然后秦鱼就看到他的脸色开始微微泛青,瞳孔转换,黑瞳渐泛白,白底侵血丝。
这是一双可怕的双眼,比死人更死人。
“这就是白氏血脉赋予你的能力吗?“
“是的,你来了,跟我聊得也够久了,天都黑了,我觉得可以早点干掉你,然后出去,没准赶得上吃上早餐呢。”
“我太想念豆浆油条了。”
豆浆是脑浆,油条是肠子。
他太想念了。
秦鱼看了他一眼,起身,抬手解开一颗颗口子,然后把脱下的小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子上,体态清隽时,再解开衬衫袖口,往上拉了一些,露出曲线精致,骨肉美感可让人生欲念的手腕,再解下手表,把手表轻轻放在桌子上。
啪嗒一声,表带跟冰块桌子发出脆响。
因为离体,冰冷寒气附着在手表上,表盘迅速蒙上一层冰霜,它被冻结了。
这重要吗,不重要。
当秦鱼垂眼看着还坐着的白鉬一眼,瞳孔转变的白鉬也看着他。
目光对视。
三秒。
轰!
一个牢房,方寸空间,爆发了瞬息可见上千残影高频率重叠交战宏站的一幕。
这一幕幕如一阵阵FLASH的动画快进播放。
一秒一秒皆可见冰气撕裂。
一分一分皆可见血肉粘贴。
但那一分一秒后,左手脉剑,右手干将,飞旋莫邪的秦鱼垂眸看了一眼左臂上被切割掉血肉的伤口上附着的一片白气。
这是寒冰之气吗?不是,是白鉬的攻击带来的。
它在侵入,却无法祛除。
如血蛭一样粘连,会产生腐蚀力,加大伤势,这还是她的体质厉害,扛得住,换做别人,恐怕被沾染的瞬间就化成一滩血水了。
这能力有点像化骨绵掌。
不过秦鱼也只是看一眼就抬头看向对面。
对面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比秦鱼凄惨很多。
被切割飞三分之一血肉的白鉬站在墙下,摸了下被切去一块肉露出骨头的左边脸颊,语气有些微妙:“虽然在你相继干掉白罗跟凯林霍特他们后,我猜测你可能是故意表现竭力,实际在隐藏实力,但我没想到你的演技分两个层次——让我猜到你隐藏实力,却又只能猜测你只隐藏了三分之一实力。其实,你至少隐藏了五分之四。然而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你对我实力的判断是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