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看月苍被段流缠住,自己却缠不住秦鱼,眼看着魔宗这么些人被秦鱼大肆杀戮,她不可信这些人性命,只怕放走的缥缈门之人会坏事。
蔺珩看了她一眼,忽道:“我觉得很奇怪,我这把天下第一剑等了这么久,她为何盯着你动手。”
月灼:“……”
秦鱼也膈应了下,转头看他。
蔺珩朝她看,面色沉沉的,还挺认真。
“我知道,你是瞧着她的剑好看。”
“你本就是好颜色之人。”
秦鱼:“……”
我不找你打架你还毁我名声了?
秦鱼还没表露什么,月灼先有脾气了,来回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冷笑:“那就让你们两夫妻内斗去吧,省得我还打扰你们了,不过前提是,蔺珩,你这夫人别来找我。”
她张口闭口夫人,故意戳着两人的心窝子,想把两人的矛盾激化。
巴不得两人相斗死一人,能全死最好。
秦鱼深深看了月灼一眼,朝璜宗道:“拦她一会。”
然后她提剑走向蔺珩。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走进这片区域——刚刚月灼他们厮杀的时候,都很默契,不肯靠近这片最冷的地带,哪怕他们都知道下面就是秘藏,但也是寒流最密集的存在。
冷得让天宗都心哆嗦。
可秦鱼走进去了。
蔺珩看着她走近,垂眸了下,也提着白麟剑走过去。
相距十米的距离,两人同时停步。
蔺珩握了剑柄拔出剑刃,随手把剑鞘一扔,这剑鞘看起来轻盈纤薄,却不知这么重,一落地就发出沉铁坠地的声音。
但地面冰层没有碎裂,因为这个区域深寒之气冻结的冰层比其他地方更厚,毕竟是冰壁边沿。
这确实真冷,冷到会影响内力运转,但这两人站在了其中。
风雪刺骨。
都是一袭黑,不带黑白对立的戏剧性,却带着必死一人的决然。
相望,本以为会有一些场面话,比如她对他的质问,可以理直气壮,因为他的确丧心病狂。
可是没有。
本以为会有她对他狠下杀手弄出红烧鱼的质问怨恨,可是依旧没有。
她也就是在之前推测了下他的行为手段目的。
却无半点质问对错。
她无言。
他也无言。
可是他们都听到了冰壁之下的厮杀。
其他门派跟管家他们已经开杀了。
论冰潮的真正撞击,大概还有四分钟。
于是动手。
月灼正跟璜宗厮杀,厮杀中本无分心,因为她知道天宗之战动辄死伤,可她没想到秦鱼两人真正开杀后,动静会这么大。
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