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中了月灼的毒,若是死,也是死在月灼的手下,这等于让他承认自己输给月灼。”
“要知道我今夜可是刚刚赢了他一波,结果转头死在别人手里,他甘愿?”
“还有他好像还对我的身份,我说的不仅仅是地图,还有我确切的身份,他很在意,我察觉到他让管家查我的身世了,从四旧部那边入手。”
这些理由还不够吗?其实够了,黄金壁被说服了。
它知道秦鱼一向谋而后动。
“自然,前提是——救我跟不救我之间,其实也不需要他付出多大代价。”
“我也不会把自己命寄希望于他去救。”
“因为我会自救。”
说完,秦鱼引冰褫之毒入全身经脉,然后……内力狂暴,碎经脉!
饶是见多识广的黄金壁也震惊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
秦鱼没能回答她,因为她晕了。
完完全全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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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来得很快,璜宗倒是没来,被他留在帝都了,起码上闻家那边要看住了,有地图呢。
既然璜宗没来,黄金壁就基本认定了秦鱼的判断——蔺珩这人果然没把地图的希望全部寄托在秦鱼身上,或许比起攻略秦鱼,从上闻家那边更好入手。
可他今夜还是打算把这个人抓到手。
只是没想到上来的时候……
人跑光了,只留下一个卧躺在大石头上的女人,浑身鲜血淋漓,伤口弥补,还有阵阵寒气冒出。
月光微凉。
她越冰寒。
蔺珩步子顿了下,衣摆飘摆了下,一步残影,几步飘洒,掠过溪流跟石块,到了秦鱼跟前后,目光一扫,手指一探。
冰褫毒,经脉碎。
他看了半响,正好也是此时,天边忽见了一缕白。
嗯,凌晨六点了。
太阳出来了。
这一缕白,一道光,落在她半边脸颊上。
蔺珩愣了下。
像是黑暗跟光明的泾渭分明。
食指跟大拇指捏着秦鱼的下巴,把昏死过去的她脸颊捏起。
皮肤苍白,嘴角还有血,小脸憔悴得仿佛一捏就要碎了。
还没死,但快死了。
蔺珩盯着片刻,一双眸子竟让黄金壁觉得比那月苍还要没有活人气。
跟死人一样。
黄金壁也有紧张,怕这人不仅不救秦鱼,还下手杀她。
刚这么想,蔺珩的手掌陡然滑下,捏住了秦鱼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