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其实很惊讶,因为她一直认定这小丫头很有手段,嘴巴那么欠,胆大包天,如果没有底牌,怎么会如此猖狂?
结果……脖子轻而易举就捏住了。
月灼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唯恐这厮忽然就诈出什么超强手段来。
秦鱼尚且能说话,“我嚣张,是因为习惯了,跟手段真没什么关系,还有你别捏这么紧,我挂了你找谁拿地图去?”
月灼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杀了她,闻言一笑,手指在她脸颊游走了下,“剥皮可好?我就不信你不拿地图,都是女人,你不愿的。”
毁容等于要命。
然而~秦鱼无所谓。
“这般美貌一直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剥了就剥了吧,相较于毁容,我更怕疼,你把我弄疼了,我自杀了事儿,于是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蔺珩得知地图,你们心里舒坦?”
月灼皱眉,“蔺珩知道?你告诉了蔺珩?”
秦鱼微笑:“多新鲜啊,他是我夫君,我还能不告诉他?”
这话亦真亦假的,谁也不确定,越太初若有所思。
而月灼……
她信了。
因为秦鱼能从蔺珩手底下活生生带出越太初,这在月灼看来本就不同寻常,是,秦鱼是厉害,但她毕竟对秦鱼了解较少,更忌惮蔺珩的实力,否则她也不至于在后宫蛰伏这么多年。
若是承认秦鱼赢了蔺珩一次,就等于承认自己输给了秦鱼,这对月灼而言自然是不愿的,所以她认定两人之间有交易。
地图就是交易。
而在秦鱼看来,交易是有的,却在上闻家那儿,并非她跟蔺珩的直接交易,只是在月灼他们这里——大家都得不到跟我的死敌得到了,这是两种概念。
为了提升自己的生存价值,秦鱼当然要把对方引诱到第二种概念去。
月灼是不可能让蔺珩一个人独占鳌头的,所以捏着秦鱼脖子的手松了些,对月苍说:“我带他们走,日后会面。”
月苍没回答,而月灼准备带秦鱼跟越太初一起走时,忽然转头看向山脚下。
下面动静很大。
有人来了,军队!
“蔺珩来了!”
三个天宗几乎都有了共同认知——还能有谁来得这么快,声势这么大。
越太初也一脸颓败。
完了。
唯独秦鱼……她一点都不意外,垂眸时,眼底冷静。
她知道这个人会来。
但她错估了一件事——月苍的存在。
所以她到现在还没能脱身。
——没有计划是绝对完美的,你现在准备怎么脱身?
黄金壁问秦鱼。
秦鱼没回答,她也在想。
得临时改变计划。
——————
蔺珩一脉也就两个天宗,可这里三个天宗都忌惮极了。
月苍那死人脸还好,段流跟月灼反正在那时都沉了脸。
额……面对蔺珩,大家反而是同一阵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