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么,她早不耐烦这么憋屈了。
果然,秦鱼跟黄金壁刚结束聊天没多久,隔壁蔺珩开口了。
“若是有人要给我下月瑟兰阴,你防得住?”
“无色无味无预兆,毒发不可预测,恐怕防不住,除非每日都给相爷您把脉量血。”
蔺珩:“既如此,自然有备无患最好。”
雁大夫一愣,懂了,“属下明白,现在就去安排人马,争取多弄两份解药。”
蔺珩不置可否。
去找解药这几天,蔺珩从未来看过秦鱼,偌大的相府好像一下子把她忘了似的,甚至有不少人都猜测这位夫人自打那晚从宫中出来后就“暴毙”了。
反正踪迹全无——事实上,秦鱼被弄到了一个地下密室。
“这结个婚吧,主卧室都没进去过倒换了三四次房间,现在可好了,都到地下密室来了。”
秦鱼觉得这个副本大概是她经历过的越混越烂的一个。
不过吃药喝药睡觉,这就是她的日常,除了那个雁大夫跟其他丫鬟,她再没见过旁人,直到
七天后,蔺珩来了。
乍一看到秦鱼,他挑了眉。
秦鱼是一直躺床上的,病去如抽丝,暗卫偶尔来汇报她的情况,说是瘦了好些。
生病的人还能成什么样子,他见过太多,多数都虚弱苍黄。
眼前人却不一样,虚弱归虚弱,皮肤姿态却不难看,倒更显得娇怜,像极了后宫里那些装病示弱求恩宠的妃子。
当然,这个女子素来对他不求恩宠,心里有人,却还想求生存。
“你这样倒不像中毒了。”
他平心静气,秦鱼也不至于跟他甩脸子,就说道:“那相爷觉得我现在像什么?”
“像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奶妈子。”
“……”
秦鱼闭上眼,觉得自己很虚弱,不想跟这人说话。
她不说,蔺珩反而想说了。
“在祭典上,你不曾求助于我。”
“不好明说,自用眼神示意,奈何我与相爷并不熟悉,也是无奈。”
没默契怪得了谁。
“宴上为何不说?”
连看都没看,也是狗脾气,呵。
蔺珩目光冰凉,打量眼前人的小脸蛋,娇弱如斯,脾气却不一定。
“人多眼杂,不好明说,若是窃窃私语,颇让人猜忌,何况就算我说了,相爷会帮我?”
“为何不会?你可是我的妻子。”
蔺珩不冷不热,秦鱼却没被这句话给骗了。
妻子?
呵呵。
“相爷大度,我却不敢僭越,于当时情境,百官在场,势如水火,皇后借的便是势,相爷没必要为我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