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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好一会,他才幽幽说:“我以为你会上吊,没想到还睡得着。”
这人心也太坏了,新婚夜希望妻子上吊?
不过演戏的时刻来了!
秦鱼表情瑟缩了下,拉了拉被子,手指曲起,骨节分明,淡淡道:“相爷不喜我,可我也知道好歹,若是这新婚夜上吊了,相爷还不灭了我秦家么。”
“灭族是天家权利,我一区区官员可不敢如此放肆,不过秦小姐既然如此懂事,又是怎么才会干出自杀私奔这种事的呢?”
又是原主的锅,不过这锅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羞辱,对于掌权者而言几乎就是死罪了。
她一早就知道这一关不好过,却不想这人会直接来找她。
看样子像是今夜就要杀她似的。
秦鱼定眸看他,既恐惧,又不甘,干涩说:“相爷既无所不知,定知道我一区区小女子之无知,不知国家大事,不知社会伦常,只知儿女情长,自私得很,这是于相爷之前便有的,此后我也不愿因此冒犯相爷,更知自己卑贱之人是万万配不得相爷的,若是还能选,更宁愿有更好的姑娘与相爷琴瑟和谐,白头到老。”
蔺珩也没想到这女的也没遮遮掩掩,倒是如实坦白了。
“很多人都以为弱者可怜,诚者可信,你故作娇弱故作坦诚,反倒显得都是我的错了。”
他的语气很凉,听不出情绪来。
秦鱼手指磨蹭着上乘的棉被,手感不错,但她心思没在这个上面,“相爷自是没错的,错的是我。”
“还疼吗?”蔺珩这一忽然问让秦鱼心生警惕,不知他问的是大腿还是手腕上的伤口,秦鱼扯扯嘴角。
“已经过去了。”
秦鱼觉得这人是被自己美貌影响变得温柔呢,还是毒蛇鳄鱼的问候呢?
“脱。”
啥玩意?
秦鱼忽然怔了下,定定看着蔺珩,后者神色自然,忽然伸手拽住了被子,一把把被子掀扯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
身体一凉的秦鱼一时就跟被捞出了池塘的小鱼,全部裸露在蔺珩眼皮底下。
完了,这男人是要把她直接就地正法了?还是要杀人了?
“相爷,我腿有伤。”
还脱,脱你妹啊!
“我知道。”
蔺珩手长脚长,一伸手就放在了她的大腿,说是大腿,但腿细,他手指修长,一张开好像就覆了大腿腿面,也覆在了那伤口上。
“现在还疼吗?”
“不,不疼了,嘶~”秦鱼表情猛然一变,因为蔺珩猛然手指用力,大腿伤口活生生被他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