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活下来了，也没想到白风华会死得那么惨。

——叶堰先给她看了一个视频，是直播的，就是林成叙的结婚典礼，然后林成叙在婚礼上，面无表情烧毁了好几份文件，这些文件是她跟白风华冒死偷出来的，他一封封烧干净了，像是做出了抉择。

这大概是叶堰跟他完成交易的最后一件事，止损，是每个聪明人都会做的事。

每个人都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如果亲人跟他人之间要死一方，有多少人能做出顾全后者的选择？

肝胆一生，为人民服务的陈警官最终做出了选择。

第470章 回忆杀？（养我吗？）

“因为他坚信自己的父母亲人是清白的，因为他知道一旦家族垮台，他的更多弟弟妹妹都要走薛莉的后尘，所以，他必然得舍弃一些人，比如你，小鱼～～你怎么就不明白，那个一家六口的案子罪证可不是我主动送给他的，而是他一开始就调查到的，你，他本来就不信任。”

她没说话，因为本来就对林成叙没什么感情，相比林成叙对于牺牲她这么一个黑点“卧底”也没什么可惜的。

但对白风华有巨大的打击吧。

因为叶堰说：“你真以为他喜欢你呢，如果一个男人能在看完你同时跟三个男人上床的视频还能不动声色继续跟你联系，这种喜欢，可真是太可怕了。”

痛吗？

白风华疯了。

然后秦鱼拼死夺了叶堰一个下属的枪，那时她也有选择，朝叶堰开枪？不行，她知道打不中他，所以，她一枪爆了白风华的头。

枪里就一颗子弹，打完就没了，像是叶堰特地为她准备的一样。

“不愧是我的女人，好枪法。”叶堰终于试探出了她的能力，一面夸着她，一面让人把白风华剥皮，分尸，皮挂在仓库喂老鼠，肉扔进池塘喂鱼。

她被叶堰按跪在地上，眼睁睁看完一切，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后来，我就不再信任何人了，尤其是弱者。”

虽然后来她也以为不信一个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总体来说，后来的她真的是绝对孤独的。

做什么都一个人。

一个人隐忍，一个人办事，一个人谋划，自然……也一个人死。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件铁证命案在身，我没法找到任何一个愿意相信我的正道盟友。”

何其悲凉。

说完这句话，秦鱼把车停在车边，下车，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手指都在抖。

她还是不够从容，无法平静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