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佛瞥他,“你当我这么多年都是瞎着眼开店的?”
奥,也是,这里本就是繁华街道,又是去法租界的必经之路,就算不偶然,几年下来看遍上海滩十之八九的权贵也不奇怪。
秦鱼也不多问了,一边准备明日卤料,一边问张佛接下来的训练。
“砍下来了?”张佛本在喝酒,闻言呛住了,擦了下嘴角,错愕问秦鱼,“你真的砍下来了?”
“没完成我能回来?不你说的完不成别回来吗?”秦鱼觉得这老头子有点小看她了。
张佛也觉得自己小看秦鱼了,沉默了下,摇晃酒壶,“既然砍下来了,那明天就去把它砍成一截一截,再试着去做弓箭。”
他还补充,“就用你手里的软刀。”
秦鱼:“……”
丧心病狂啊这是,早知道不问了!还不如继续砍树呢!
另一头,顾氏公馆之中,站岗的军人军装笔挺,腰上的配枪佩刀挺吓人,出入的医生护士都有几分小心翼翼。
军靴踩在木板上发出冰冷的声音,主治医师下意识抬头,听到外面站岗的军人行礼。
“司令!”
进门来的高挺男子垂眸,“不必行礼,继续。”
医生心定,手上动作稳了稳,把缝线收尾,而后也不急着吸收,而是马上起身。
“司令……”
“情况怎么样?”顾云霖问话的时候也瞥了一眼床上的顾云风,只一眼就知道木仓伤已经被处理完毕了,而且木仓伤位置并不致命,但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十分平静。
这个人有一种让人不敢说话的气质,如果医生不是自持跟顾氏有良久的服务关系,恐怕现在已经打颤了。
“伤口已经出来了,本身受伤部位并不致命,二少的身体素质也不错,但最重要的是有人曾及时处理过二少的伤口,避免了失血过多跟伤口感染,目前看来应该不会有并发炎症——只要疗养得当。”
这算是很让人安心的回答了,顾云霖也只略一颔首,让医生护士们出去了。
人一出去,副官开始汇报调查结果。
出事起因过程率掠过去不说,因为人还没醒,调查终有些徒劳,先扎根于二少被追杀被救的过程。
“是警卫司刚好在那条街喝酒,有一个小子刚好去后巷子解手,却在地上发现了二少的手表,这手表是二少特别定制,后有二少的本署名,那小子发现后就急忙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