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一个美人，未必要毁掉她的脸，而是要让她带着完全的美貌彻底坠入凡俗，成为男人低劣的话题。

日后哪怕她穿着工整，面容依旧姣好，这些男人也只会想起她曾经的屈辱。

这是十分歹毒的心理战术啊。

“我不介意他们怎么想。”奚景抿唇，至少这个回答是坚定的。

她的确不在意那些男生的想法，什么追求，什么爱慕，什么……

于梨此时是佩服奚景的坚强的，可秦鱼却盯着她，冷笑：“屈辱的可怕不在于它本身，脱衣服算什么，被强暴算什么，被其他人议论轻蔑又算什么，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走近了，奚景下意识被她逼退，退了两步，靠了墙。

秦鱼冷冷盯着她，言语冰冷，带着压迫跟锋芒。

“它的可怕在于你屈辱又倔强的模样终究会被爱你的人看到，你可以承受之悲痛，是他人难以承受之魔障。”

“这一刻你忍了，他日必有一时是你不能忍的。”

“比如在医院里的……你的妈妈。”

她被调查了，自然会被调查，毕竟从她出现在青皇那个房间开始，她的一切就都摆在秦家眼皮底下了。

奚景脸色大变，却最终被击溃了铠甲，双目的猩红加剧，嘴唇褪去血色。

“你……”

“所以，假如有机会有能力，一定要去反击！让那些伤害或者企图伤害你的人感到疼痛，因为摆脱狼狈的方式不是遮掩，而是让对手同样狼狈。”

穿着高跟鞋的秦鱼比奚景还高一些，略低下头，盯着她苍白精致的眉眼，也看到了纤细脖颈下因为痛苦的呼吸而收缩的血管。

“你在怕我？”

奚景的呼吸一顿，试图挣扎：“不。”

“我坏起来可比那些杂鱼厉害多了，你连我都不怕，又何必怕那些蠢货。”

秦鱼忽然就退开了，微笑如春风：“忘了那日是怎么把剃须刀怎么放在我脖子上的？”

奚景一怔。

“把每一次屈辱都当做是绝望的困境去反抗，那才最痛快。”

“如果怕被退学终止学业……或者怕我们被连累。”

退出一步的秦鱼伸手，“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我那位老爹是这个学校的校董。”

旁边的于梨从震惊中回神，迅速补充：“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