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弟。
直至一阵按压感从白乐的脑后传来,才打破了他继续想下去。他猛地抬头,正看到霍执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按摩锤,用很柔软的那头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后脑勺。
白乐:“???”他对于这个傻逼真都很难忍住脾气,“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安慰你?”霍执炬这话是个反问句,因为连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他不敢靠近,自然还是怕白乐打他,他下意识地反击回去,不管如何对一个病人出手都很没品,他只能用保持距离,来保护彼此的安全,“你能够反思,就证明你还有救。不要灰心丧气,弟弟。”
白乐下意识地就反驳道:“谁是你弟弟啊?!”
霍执炬不接招,只继续讲鸡汤:“还记得老师当年怎么说的吗?我们只是不懂得表达,或者用错了表达方式,但我们也是有感情的,它真实存在,不要被别人的话语左右,质疑自己。”
霍执炬对自己爱白音这件事,就是坚信不疑的。
白乐:……左右我想法的不正是你吗?!
“加油,你一定能够找到正确方法的,弟弟!哥哥相信你!”霍执炬继续一板一眼地按照老师和心理医生的教导,想要和白乐达成一个正向互动。真的超努力的。
白乐却更想打人了:“你算个什么瘠……”
然后,白音就回来了。白乐立刻闭嘴,不敢在哥哥面前讲脏话。并眼睁睁地看着刚刚对他还在重拳出击、口若悬河的老同学,在他哥面前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连个重音都不敢说的胆小鬼。
“小音你回来了啊。”霍执炬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白音点点头,心情一看就很不错:“医生说乐乐的身体数值恢复的挺好的,让我们不用太担心,继续吃药,努力复健,夏天结束之前就能下地行走了。”
“那可太好了。”霍执炬活像一个捧哏。
“对了,老三和老大明天的飞机,乐乐有口福了。”白音一边传递好消息,一边顺嘴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感觉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霍执炬眼睛也不眨的撒谎道:“叙旧。”
白乐没能出口的脏话,虽然彻底胎死腹中,却也很热衷于拆霍执炬的台:“不,我在问他算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