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虑地抬起头,结果对上了那人认真的眼眸:“其实我昨天刚说完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就后悔了,只是一天我就等不了了。”
即便这番话真的很打动人,他也不得不焦虑地提醒:“妈上来了,你有什么等等再说行吗?”
梁起鹤对他勾了勾嘴角,再出声却是对着马上要开门进来的赵曼:“妈,我和稚虞在说很重要的话,你等五分钟再进来。”
林稚虞的眼睛又一次瞪大了,而门外的赵曼也同时停下了脚步。
赵曼并不知道他俩在搞什么,但想到了刚才庭院里的事,也就知情识趣地不进来打扰了,只叮嘱道:“好,妈没找到药,你再忍忍,何医生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
梁起鹤应了一声,等到门外再听不到动静了才对林稚虞笑:“好了,还有五分钟,听我说完。”
“我想好了,你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忘了他的,不如先跟我谈恋爱吧?”
梁起鹤的右手在他背上轻轻抚过,最后停留在腰间抱住。明明是没有攻击性的动作,却因为说出来的话而让他手脚发软,心都颤了。
“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吻你,想抱着你。不过我发誓,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梁起鹤侧了个身,用腰和大腿的力气将他整个人带上床来,翻到了自己的另一侧躺着。
林稚虞人都是懵的,等到躺好了才发现自己枕在梁起鹤的臂弯里,那个人又是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凝视着自己。
那双眼里除了倒映着他之外,就是让人心都要揪成一团的爱意。他闭上眼不想看,却挡不住耳朵,被那蛊惑人心的话语攻进了脑海深处,也将心里的那道墙凿出了一个洞。
梁起鹤问他:“稚虞,答应我好吗?”
这声邀约就像一道灼目的光,从墙洞的另一面照射进来,将封闭了多年的阴霾晦涩都驱散了,甚至让他看到了角落的水洼里有了彩虹的倒影。
那是幻觉吗?
可能吧,他也不知道了。
梁起鹤的怀抱太温暖了,这个人没跟他生气的时候,就连落在他脸颊上的呼吸都能变得很温柔。像棉花,像羽毛,像一切柔软的让人不忍心推开的东西。
这种明知不可以却再没力气去退避的心情终于压碎了理智,即便意识到了唇上的触感是不应该的,他也做不出反抗了,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牙关。
那带着一丝尼古丁味道的吻像是他曾经喝过最苦的酒,明明让人不愿触碰,却在不知不觉间一杯接着一杯饮下,直到所有的忍耐都挣脱了枷锁,直到眼前出现甜美的幻觉。
他以为又要看到方昊唯了,可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