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什么,波特?”他终于给了哈利一个眼神,就仿佛在忍受着某个事特别多的小混蛋的无礼。
“原来你真的会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啊。”哈利新奇地打量着斯内普,就好像发现了他身上的又一个亮点,“我还以为你不敢面对过去,诸如把对格兰芬多苛刻当作教条的斯莱特林院长居然在学生时代给自己取名叫王子。”
啊!他居然看懂了斯内普的眼神!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眨眼睛间移动了,好似在无声中给了他一个无聊的评语。
斯内普也不是那么难懂嘛!
哈利咧嘴笑了起来,但是当熟悉的炙热的大手摸到他的腰的时候,哈利就笑不出来了。
“看来我的药剂的效果确实卓越。”斯内普说,他的手暧昧的在那喜爱凭着本能晃动的柔软处按了按。
“不不不!还在疼!我肯定明天后天这一周我都好不了!”哈利立刻瘫在斯内普身上嚎嚎大叫起来,还闭起了一只眼。
他听见了一声笑声,低沉又富含磁性,好似红酒瓶撞击核桃木的桌面,酒瓶内超过20年发酵的陈年佳酿摇晃着酒瓶,在瓶壁上挂染了玫红色。他的耳朵也染红了,仿若被壁炉内的炉火的热意舔过。
但是当哈利止住了表演,抬起头时依旧面对着一个无趣的面无表情的斯内普。
“后来——我是说你回去后,这20年内你有喜欢过谁吗?”哈利突然问。他必须确定——不得不去确定,斯内普一直没有那段记忆,也就是说他的王子并不会等他。
他只是属于被他的王子丢弃的那段微不足道并可有可无的记忆中存在的人物。
斯内普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也可能是很多人。而他都不曾知道。
如果他的额头上没有黑魔王的灵魂碎片,那次的婚约真的能够成功就好了。——但是现在都太晚了。命运总是这样,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好过。
幸运儿也往往伴随着不幸。一时的幸运很有可能就是天长地久的万劫不复。
“有”斯内普看着哈利,直视着那双眼睛。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哈利深吸一口气,在这一刻他嫉妒到痛恨自己,他痛恨他们差了20年,他无法参与进去的时光太长了。上一刻他们还能一起为OWL而疯狂汲取着知识,一起吐槽教科书20年只字未改。而现在,斯内普就是他的教授,他批改着他的作业,制定着他的考试,在他的人生路上熄灭了一盏又一盏通往魔药学可能性的灯,几乎打碎了他的成为傲罗的理想。
从平等跌落成师生鸿沟,20年太长了。对他的父母来说就是一生那么长了。
“是她。”斯内普纠正,而后他露出了一个怀念又有了些温度的表情,不似以往甚至他们相处时那般的冷漠,“她很好。”
“她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溢美之词。”
有那么半分钟,哈利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氧气无法传输到他的大脑,他无法思考,似乎这样他能够忘记斯内普所说的话。但是实际上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并不断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