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摊贩还在不留余力地推销自己的商品,见宋明渠在两块玉佩间犹豫不决,他搓搓手笑道:“既然公子这么难以取舍,不如两块都买了。”
宋明渠看着两只手里的玉佩,唇线紧绷,对摊贩的提议不置可否。
就在他决定要放下白色玉佩时,一个人影突然走到他身边,拿起他手中的墨色玉佩问:“这块多少银两?”
宋明渠抬头,皱眉想将玉佩拿回来,却被躲开,立即不悦道:“这是我挑的。”
“哦?你给钱了吗?”戚厌仗着比宋明渠高一个头,将玉佩高高举起,对着尚未散去的余晖眯眼看去,果然在玉佩中央发现了一抹暗红。
摊贩先是打量戚厌的穿着,接着毫无原则地将玉佩抬高一个价:“这位公子若是想要,十两就可以拿走。”
“十两?”宋明渠锐利地看向摊贩,“你刚刚不还说五两?”
摊贩哼笑,理直气壮道:“我那是可怜你才报的那价,既然这位公子想要,我自然不能做亏本买卖。”
说完又谄笑地看着戚厌,夸道:“墨玉配君子,像公子这样的翩翩君子,定也是对这玉喜爱至极。”
戚厌放下手,拇指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唇间发出一声轻笑道:“我的确喜欢,不过刚从泛尘居出来,身上只剩六两银子,恐怕是与这玉佩无缘了。”
说着就要将玉佩还给宋明渠,摊贩见状赶紧将他的手拦下:“六两就六两,公子贵气逼人,将来定非池中之物,这玉佩就当小的结个善缘,祝公子今后金榜题名,前程锦绣。”
戚厌眉梢挑了挑,将手收回,从腰带间摸出一块碎银抛给他:“眼力不错,借你吉言。”
摊贩接住银子,在手心掂了掂,眼睛一亮道:“谢谢公子。”
宋明渠见两人三两句就将玉佩定主,伸手摸了摸身上仅剩的五两银子,心里暗道一声可惜,最后只能买下白色玉佩。
一下卖出俩,摊贩也高兴地对着宋明渠说了一番吉祥。
宋明渠虽没和他计较之前,但脸色也算不上好,在摊贩话还没说完就拿着玉佩走了。
“宋兄,不和我们一起吗?”戚厌叫住他。
宋明渠没应,一点没作停留地与等候在那儿的几位公子哥擦肩而过。
“长敬,你刚在那边与他说了什么,怎么感觉他脸色不太好?”有位公子哥问道。
戚厌握着玉佩走过来,挑唇笑道:“没什么,就问他下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泛尘居。”
“噗,这话你也敢问,佩服佩服。”
明山书院谁人不知宋明渠清高如明月,一心只有圣贤书,邀他去泛尘居那种地方,即便只是琴棋书画的雅致,他也是会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