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能警醒一些,但凡她动作快一些,她爹便不用受这些伤痛,都是她不好。
王老三并没有疼的晕过去,可能是王馨兰给他喂的止痛药丸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他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在撑着。
王老三虚弱地反握住王馨兰的手,努力扯起一丝笑容:“傻姑娘,怎么能这样说你自己呢?你没有错,是爹的错,竟然还要你去保护咱们一家人,是爹没本事.”
王馨兰听着这话,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不,爹是最好的爹,爹才不是没本事.”
如此哭了一会儿,等情绪下头,王馨兰才擦掉眼泪对家人说:“现在爹需要休息,哥,可能要麻烦你赶着马车了,咱们得快点走,不然我怕被别人看到.”
王文思理解地点了点头,他发现了,也就是他家骡子有些脾气,那匹马还是很温顺的!
为了避免家人起抵触心理,也怕家人看到那些死状惨烈的人吓到,所以王馨兰压根没让家人出骡车,除了王文思要下去到另一辆车上,其他人都不知道外面是幅什么场景,只知道外面的人应当是被王馨兰给杀死了。
他们不会觉得自己的家人可怕,只会怪那些人心思歹毒,如果不是他们产生了贪念与邪念,王老三怎么会受伤?而王馨兰又如何会被逼地杀人呢?
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愿意手握刀枪,都不愿手里沾上鲜血吧?
所以,他们很能理解王馨兰,也很敬佩王馨兰的勇气,因为他们没有那个勇气敢于面对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
等走出那处地许久,王馨兰才将身上沾了血的衣裳换掉,将骡车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他们干干净净地去临安城,自然也要干干净净地回去!
而此时,贺路安正在听手下的人汇报。
良久,贺路安才下意识用手搓了搓指腹:“你的意思是说,有个姑娘帮一个即将小产的妇人接生?”
“回贺大人,是的。”
贺路安点了点头:“那妇人一家是不是进了城?”不等士兵回话,他接着说:“去打听一下他们到哪里落户了,然后去旁敲侧击一下,那个姑娘是不是姓王。”不知为何,贺路安下意识就觉得那是王馨兰,尽管他不懂为何王馨兰没有进城,明明他都在进城的名单上看到了许多赵家村的进城来了。
士兵领命之后并没有直接走,而是有些迟疑地看着贺路安,竟有种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意思。
“有什么直接说。”
那士兵这才说道:“回大人,城门口有几个一直没进城,看着像是手上沾过血的人,他们见那两辆车走之后便跟上去了,手里还拿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