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时,吴水秀想通了很多事,一时间性情大变。她先是设计夺去重病的县令夫人的管家权,然后各种收买人心与敲打。也是吴水秀本就聪慧,之前没动过心思尚不显露,倘若动了要网上爬的心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陈县令本就是个怕媳妇的纸老虎,县令夫人未患重病时他就怕她怕的不行,如今家中被吴水秀掌权之后,陈县令也没出息地听从吴水秀的指示。
当然,一个堂堂县令被一个小妾指使着做事终究不太像话,只是这吴水秀确实有几分本事,陈县令这个官儿不过是靠家里财大业大捐来的,他本就被人嘲讽为草包县令,早几年就有被下放或摘官儿的苗头,幸好有吴水秀在一旁出谋划策与监督,陈县令这才得以保住这份差事。
是以,陈县令便愈发听吴水秀的话。毕竟比起他那个卧床不起、又凶又老的夫人,还是吴水秀这个既聪慧又年轻貌美的更合他心意!
吴水秀嫌弃地白了一眼陈县令,这才眼神示意一旁的衙役止住这乱哄哄的场面。
那衙役正好是个机灵的,吴水秀一句话没说他便意会到了,那人直接抽出别在腰间的刀朝地面挥了挥,然后大声冲人群喊道:“都安静一下!”
果然,那些人一看到明晃晃的刀挥动,登时都安静如鸡。
那人这才收起腰刀向吴水秀回禀:“夫人,可还有什么安排?”这个称呼虽然并不合规矩,但是现在又有谁会追究这个呢?没人追究还能卖个好给吴水秀,那这衙役肯定是乐意这样做的。
吴水秀朝他点了点头:“行了,
那人也不恼,忙笑着退到一旁随时待命。
小山发现这群人不吵吵了,这才越过他刚刚问话的汉子往吴水秀这方看去。
吴水秀下意识便挺直了腰板,这才扯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问小山:“冒昧问一下,你们可是打北方往南方逃荒的?”
小山忙点了点头:“是,我们这两个村子的人都在一起,这不,远远看到你们,我们里正便让我来打听一……这话里话外不仅透露出他们人多,而且还展示了对吴水秀一行人浓浓的防备心。
那些人里顿时有人不乐意了:“我说小兄弟,你咋回事呢?我们还没说你们是土匪呢!你们倒是要赖上我们了!”
小山听到这话便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说这番话并没有什么错,总不能直接就开打吧?怎么地也得将双方的意图搞明白啊!不然稀里糊涂就打起来可怎么办?
吴水秀不虞地撇了那多嘴的人一眼,直到那人闭上嘴、缩回了脖子,她这才说道:“想必你们误会了,我们不过也是打南方逃过来的罢了。”
“啥玩意?你们从南方往北方逃?”小山这个时候根本顾不上双方的意图了,他这会儿脑袋简直要炸掉了。不是大家都从北往南逃吗?怎么南方的要逃到北方了?
吴水秀愣了一下,这才苦笑着解释:“倒不是一定要去北方,现在看来你们北方也是自顾不暇,我们尚未选定方向,只是恰好刚走到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