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谢箫和神色晦暗,似乎一点都不想提起当年之事。
“除此之外,还有她母亲那一份,故而,云岫的嫁妆,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此时我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与之相当的一份聘礼来,郡王莫要为难我。”
小明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轻轻一笑,“先生,你的妻族乃是吴郡苏氏,苏家也是海内富裕之家,她嫁给你,嫁妆也价值连城吧,还有你们的女儿,你能替云岫挣一份可观的嫁妆,这个女儿的嫁妆肯定就更可观了。”
“你在我面前装穷,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呀?”
谢箫和气的差点掀桌。
“你….你想逼我挪用她们母女的嫁妆?”谢箫和额头青筋暴跳。
小明王往后靠着身子,一脸闲适道,
“当初把云岫推的落水,败坏了她的名声,搅合了她的婚事,逼到她不得不背井离乡,当初王氏之死,苏氏在背后也没少推波助澜吧,这对狗母女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谢箫和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嘴唇的血色也退的干干净净。
似乎看出谢箫和的犹疑,小明王直截了当道,
“谢先生,小王就给你一句话,答应我,国子监祭酒就是你的,不答应我,你怕是连礼部侍郎都捞不上。”
“!!!”
谢箫和额头青筋暴跳。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退路是礼部侍郎?
莫非他早存了这样的心思,早挖了坑,等着他跳!
谢箫和深深看了一眼小明王,才意识到,这个小子,根本不是外面所传那样的废物草包,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煞之辈。
谢箫和气的拂袖起身,萧成睿只得跟着而去,走到了门口,谢箫和扭头看向他,
“你这么做是为何?纯粹是给云岫出气吗?”
小明王凉凉回他,
“不然呢?”
谢箫和被气了一肚子火,蹭蹭下楼梯扬长而去。
人一走,小明王的心腹小厮闪身进来,
“爷,您这招管用吗?”
小明王虽一心一意追谢云岫,可朝中和海内局势也不忘打听,这是他前世积累的习惯。
为此,他还特地培养了一批厉害的随侍来,身边这位就是其一。
是以,江南士族这么大的动静,他了熟于胸,凭着他前世的阅历,稍稍把朝中的官职过了一过,情况就一清二楚了。
谢箫和还以为他是愣头小伙,却不知他是只千年的老狐狸呢。
“放心吧,他不办也得办,办也得办,他不走这一趟,我还准备上门呢,他逃不掉的!”
“现在他也清楚自己无路可走,谢家一贯清贵,为了名声,舍弃些钱财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