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染,你竟敢打我!”沈欣岚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叫道。
墨染一脚踏上她的肩膀冷冷的道,“若会跳那什么《凤凰来仪》就是家教好的话,我倒是觉得我是怎么都不可能输给你这满嘴喷粪的女人。”
“舒墨染!你好大的胆子!”沈欣岚疼的脸色发青,“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有本事你尽可以来啊!”墨染抬脚将她踢开,冷声道,“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骂我,否则你就等着筋断骨折吧!”
墨染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反正她都要离开了,犯不着隐忍什么,沈欣岚得罪就得罪了,反正她人一走,她也找不到她,沈欣岚绝对不会想到她是个土匪头子,呸!呸!什么土匪头子,都是那该死的叶羽!墨染想起那个人就来气。
不管如何,反正她走以后,和沈欣岚他们自然再无瓜葛,可惜的是云砚还没有弄到手……
墨染算盘打的不错,然而天下之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意,这句真理在她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傍晚时分,书院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传言五班舒墨染放出话来,要与辉洲舞仙子沈欣岚在御巡礼上以《凤凰来仪》一较高下,输的人要完成对方的一个要求。
墨染从云砚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空无一人的食堂吃饭,饶是她定力惊人,一口汤也没忍住直直的喷了云砚一脸。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墨染急忙掏出手帕,慌张的要替他擦脸。
云砚倒是没有介意,从她手中接过手帕自己擦了起来,“我自己来吧。”毕竟比起御巡礼比赛内容的震惊程度来,这件事情就像是被雨淋了一般无关痛痒。
“你怎么会与沈欣岚打这么荒唐的赌?”云砚的语气有些焦急,“要知道沈欣岚这辉洲舞仙子可不是浪得虚名,就算你的舞技可以赢她,但我已经答应要为她伴奏,那《凤凰来仪》极其耗神,一天弹两次定然是我的极限,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上哪儿找第二个会弹奏《凤凰来仪》的人?没有伴奏要如何赢她?”云砚越说越急,眉头皱成一团,“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她把她给揍了,但这话又不能跟云砚说,现在别说解释,墨染甚至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她实在没想到这沈欣岚竟然会耍出这样的手段来,明知她赢不了,竟然还不把赌注告诉她,若是先知道是个什么赌注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这样一来,那岂不是到时候她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以沈欣岚对她的憎恶程度,这赌注还真是让人忐忑,照理说为了寨子着想,她应该很快就离开这里,但是人争一口气,在这样惊天动地的背景下想要不声不响的消失还真是折磨人的自尊!
“墨染?”云砚错把她的纠结当考虑,问道:“难道你有伴奏的人?”
“并没有。”墨染答道,顺便将剩下的汤喝完,放下碗的时候墨染基本上就释然了,三爹常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就是没忍一时,结果弄出了这么个乱子来,若她此刻再不退一步,说不定又会搞出什么事情来,如果真的把她的自尊和寨子放在一起量的话,结果还是显而易见的。再说了,御巡礼在一个月之后,那时她早就回寨子里逍遥了,谁还管劳什子舞擂比赛,反正她不在现场,也没人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