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身体根本不是那个凶手的。
他是个窃取了别人身体,因此活过了漫长岁月的窃贼。
“漏瑚,那边那个咒术师就由你来处理,这个叛徒交给我们。”
脑花杰瞥了初鹿野一眼,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能留下这个知道得太多的人。
【和源一一样敏锐得让人讨厌,我就应该早点把他处理掉,不能让他破坏我的计划。】
脑花杰的心声毫不遮掩地传进初鹿野脑海里。
意识到什么的初鹿野转头,视线对上了独眼火山头的漏瑚。
漏瑚头上的火山猛然喷发了一下。
它指着初鹿野,愤怒地抗议道:
“为什么让我去对付这个弱小的咒术师,他战力比得上五条悟一根手指头吗?”
“不要这么说,漏瑚,对方可是个能领域展开的天才咒术师,和你面前这位只有靠缝合咒灵才能施展完整术式的可完全不一样。”
脑花杰笑道。
漏瑚闻言,似乎被说服了一样,头顶火山的喷发慢慢停了下来。
它看了初鹿野景弘一眼,眼神里含着再明显不过的轻蔑:“就你,也想成为和我们一样的‘真正的人类’?”
初鹿野景弘面无表情地嗤笑了一声:“也只有你们现在还在相信什么‘真正的人类’。”
“你说什么?!”
漏瑚头顶的火山再次喷发,看起来马上就要撸袖子上去和初鹿野景弘对打了。
而初鹿野景弘并不搭理漏瑚,而是把视线对准了脑花杰。
“怪我事先没想到你是个冒牌货,原本还准备杀了你,把狱门疆从你身上夺过来的,现在看来,这件事要延后了。”
“不过,在这之前,先回报一下你害我变成这样的‘恩情’也不错。”
初鹿野景弘双手结印,模糊的脸上唯一清晰的那双眼睛骤然变成了竖瞳。
脑花杰不闪不避,甚至歪头一笑。
“哦?在听不到我想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你想怎么打败我?用你那可怜的咒力吗?”
“我当然有办法。”
初鹿野景弘看着脑花杰,原本含混不清的心声骤然清晰了起来。
【这三个诅咒分别是“人类对森林的恐惧”、“人类对海洋的恐惧”、“人类对大地的恐惧”。】
【它们都有近似人类的感情,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源吉。】
还在一旁观察咒灵内部之间冲突的初鹿野一愣,对上了初鹿野景弘瞥过来的竖瞳。
【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初鹿野在心里发出疑问。
【就凭我是家族里唯一一个没有推动你母亲死亡的人。】
【只要你帮我解决它们,我就告诉你,你母亲去世的真相。】
初鹿野瞳孔骤缩。
脑花杰看出了初鹿野景弘在拖延时间,同时似乎还想从初鹿野这里得到帮助。
虽然并不觉得两个术式相差无几,此时都无用武之地的咒术师联合起来能做什么,但他还是决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两个不稳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