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一个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郁权绷着脸红着眼冲了过来,他恨不得捂住裴茵那张灵巧的嘴。
可他慌张之下,却忽略了皇帝。
“你才放肆!”一向还算温和的皇帝,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痛的郁权眼冒金星,捂着肚子半生不吭。
到底是皇帝,龙颜大怒后,所有人齐齐噤声又一同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臣一时失态,还请陛下降罪,不过此女妖言惑众,臣不得不言。”郁权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眼角仍忍不住突突直跳。
裴茵眼眸垂下,一副十分委屈心酸的摸样,甚至还带着哽咽,
“陛下,试问您,裴家如今人口凋零,臣女弟弟方才九岁,二叔又是闲情雅致之人,能给朝廷带来什么威胁?我们母女更是寄人篱下,如履薄冰,且不说如今,便是当初我祖父还在时,也不可能做出威胁朝廷之事。”
“我二叔此人性情疏阔,有些不拘小节,可他却从来不是妄言政治之人,说的实在点,我二叔便是胸无大志,比起郁权这等心思诡谲的权臣来说,我二叔简直是不堪一提。”
“郁权口口声声说裴家想伙同前朝余孽,有不臣之心才行讽刺之事,还真是可笑之极,陛下,怕是那个动不动便把先帝之事拧出来讲,时不时要来捅陛下和满朝文武心窝的是郁家吧?”
“郁权弄权作势,利用陛下的信任排除异己,实则包藏祸心,臣女不知道这位吏部尚书倒是要图谋什么?”
裴茵红着眼指控郁权道,
“郁大人,您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陛下委任天官,是何等的荣耀,你还不满足,你和李回串通,想利用这件事掩盖自家贪污公廨粮的罪迹,把污名扣在我二叔身上,还扯什么大雪压青松之事,党同伐异,郁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茵一席话咄咄逼人,字字珠玑,将郁权所有虚伪给撕碎,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我没有!”
“陛下,臣一直忠心耿耿…臣...”郁权满身冷汗,涕泪交加的跪着朝皇帝跟前挪去。
“够了!”皇帝忽然语气平静的打断他,他目色冰冷盯着郁权,觉得这张脸十分可憎。
比起郁权这样的世家来说,裴家算什么?
裴茵说的没错,裴家无人在朝。
但是郁家就不一样了。
皇帝眯起了眼,“郁权,朕问你,你儿子为何会临摹裴瑜的画?”
“臣…也不知道….”郁权眼神闪烁,想着破局之策。
“不知道?那大雪压青松一事,你好像很介意?”皇帝语气冷幽。
郁权嗖的一下全身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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