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绫无话可说,开了厕所门让Wita进去:“快去上厕所吧,不是憋的慌才起……”
话音未落,身旁的异响让她顿住了话头。
Wita目瞪口呆的看着倒下的人,后脑勺磕在地上的声音听得他小心脏砰得一跳。
这一晚,她房间的门是关起来的。
Wita乖乖坐在自己房间的床沿边,支着耳朵静静听着,她只出来过一次,好像进了洗手间,又去客厅烧了水。
男孩忧伤地托住下颚,为某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叹了口气。
Kong叔叔没戏了。
当时在泰国的时候,从清迈转车的时候,Kong也生病了,感冒加低烧,陶绫也去给他买药、买水,嘱咐他上大巴睡觉前吃两颗,但是……Wita确定,那时候,甚至这半年来,自己都没有见过她那么惊惶的样子。
毛巾、冰袋、喂水和药,这些持续到天色既白,六点多,陶绫才量到他的体温回到三十七度,微微松了一口气,靠在窗台边坐着,这才感觉到脖子酸的几乎动不了。
她刚开始只想趴在桌边睡一会儿,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挪到了床上。等一觉睡起来,身边已经没人了。
陶绫揉着眼睛摸索拖鞋,结果脚捞了半天没有捞到。正低头准备看一眼,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魏惊戍把拖鞋放下,抬眸看了眼她,忍不住微微笑了:“睡傻了?”
“你好了?”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陶绫忍不住抿了抿唇,抓了一把头发,刚想把原先的面具挂上,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冷,面颊忽然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
不轻不重,自然的要命。
他帮没回过神来的陶绫把拖鞋穿上,道:“跟我去个地方。”
陶绫没答话,甩下他径直出了房间去洗漱。留魏惊戍在原地,轻而感慨地阖了眼帘,静默中有一瞬的温柔。
俚语真的是很有趣。说香一个,就香得要命。
“你,”
一个声音忽然阴测测的响起。
Wita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带着硕大的黑眼圈看着他,“不要太过分了。”
魏惊戍和他对视了半晌,温和有耐心的笑了笑:“这都忍不了可不行啊。以后要怎么办?”
* * *
她如果知道魏惊戍带她去哪,她绝对不会坚持要求带上Wita。
路越开离市区越远,陶绫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但当时她没有多说什么,直到驶进了一块工业园区内,建筑彼此之间都相距甚远,其中一栋中规中矩的六层楼,外表的墙是一层深灰色,她被魏惊戍领进去,上电梯的时候,她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