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笙的字是极好的,骨力强劲,落笔又是极为潇洒细腻,通篇一百来个字,每一撇每一捺皆有不同,其□□有七个“之”四个“矣”,风格迥异,着有风趣。
这一篇行楷,洋洋洒洒,书法与文赋,皆是登峰造极。
这是她第一次与慕月笙合作书画,偏偏他写得这样好,崔沁一时动容,连着白日那火也消了,只堪堪将那画卷捧起,细细欣赏,不曾察觉自己罗衫半解,沐浴过的肌肤微微泛红,于灯芒下散着诱人的光泽。
慕月笙静静凝望她,眸眼欲深,视线不挪分毫。
崔沁扯开唇咧出懊恼的笑,“哎呀,早知你要题赋,我该画得更好些的。”她脆生生跺着脚,一双俏丽的眸朝慕月笙探来,
“下次还给我题诗好不好?”
慕月笙伸手握住她骨细丰盈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
“傻丫头,我人都是你的,你要什么不能给?”
他嗓音哑得如同撕破的绸缎,又粘又暗。
崔沁滑至他怀里,心口若泉眼涌上一股又酸又涩的悸动,略觉委屈道,
“你以前却不曾....”
慕月笙懊悔地叹息一声,将那画卷给丢开,将她一双柔荑握在掌心,
“四境已定,海晏升平,我慕月笙今后只属于你崔沁一人!”
密密麻麻的热度透过掌心绵绵传递之心尖,崔沁杏眼如同浸润过泉水,亮晶晶的,似漫天星海,
她扬起光洁圆润的下颌,迎视他,
“你可别再糊弄我。”
“我何曾糊弄过人...”
她视线透着灼热,双目炯炯,似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破土而出,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崔沁咧嘴轻笑,如同得了宝贝的孩子,三两下将绣花鞋给甩开,圆润玲珑的脚趾蹭了蹭他的腿间,双手攀上他的肩,竟是在他身上跪坐了起来。
慕月笙猝不及防被她笼在怀里,软滑的小手在他前胸后背.乱.摸,尾音颤.颤的,又绵.软.无力,
“可有哪里受伤?”
慕月笙眼底缀着细碎的光,眼尾上扬,裹挟出几抹.欲.念,将她拉着坐了下来,逼视她道,
“你这般.乱.摸,负责吗?”
崔沁俏眼一怔,一时无语极了,气得捶他胸,“我问你话呢,你回答我。”
“你先回答我,我再答你。”末尾,他眼神沉沉,嗓音染上几分柔情,
“你负责吗?”
崔沁被他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俏眼一斜,“既是要我负责,那我不摸了,也不管你受伤与否,你自个儿待着吧。”
竟是要离去。
慕月笙恼怒至极,将那柔软的身子给禁锢住,寒声道,
“你摸都摸了,必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