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看着,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能多想,那句话不过是他随口一说,她可以当作没有听见,但是……真的可以吗?
他觉得口头道谢太简单,可她还能做什么呢?
李柔蓁一直观察着云棠的表情,这会儿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心也悬了起来,凑上去小声道:“阿棠,你是生气了吗?”
他们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且她骑马冲出去时着实凶险,不会没有人来寻她,但事实就是一个人都没有,任由他们在那片空旷的草地上单独待了许久。
李柔蓁原本是追出去的,后来看见大哥在才又折身回去,但她摸不准云棠的心思,怕她生气。
云棠听懂她的意思,她摇了摇头,沉默一会儿,轻声道:“蓁儿,他是太子,而我只是一个侯府庶女。”
话音一落,无声空寂许久。
李柔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她忽然发现,她把事情想简单了,她其实心底还是偏向大哥,好不容易见大哥对一个姑娘家如此上心,就忍不住想去撮合他们,但她忘记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储君的身份会带来许多问题。
未及李柔蓁开口,云棠已经收拾好心情,她扬着笑脸看向李柔蓁:“其实我今日还挺开心的,殿下确实是一个好老师。”
她如此坦然地提及太子,李柔蓁心中的石头落地——本就是让她来放松的,她开心便好。
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你开心就好,我送你回去。”
云棠临走前将那一身红色骑装换下,她回到营帐时天已擦黑,云晚坐在营帐内打着瞌睡,云瑶不知去了何处,她不在,云棠也自在许多。
云晚一见她回来,就叽叽喳喳说了许多今日的见闻,云棠一边整理发饰,一边将帕子递给扶桑,让她更换一条。
“二姐姐去哪里了?明天能不能也带我一起去,我看他们都在骑马,我也想骑马。”云晚拽着云棠的袖子撒娇。
但这次云棠没有应她:“不行,父亲和姨娘都说了,你还小,不能学骑马。”
“哪里小了?我看人家九岁的妹妹也在学骑马呀,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那你去求父亲,若是父亲答应,我就让人教你。”
云晚见劝不动云棠,一张圆脸鼓起来,生气得不想理人。
云棠知道她气消得快,不去接着骑马的话题,她倒不是真觉得云晚太小,而是父亲和姨娘都不同意,她不能擅自做主。
“姑娘,有点不对。”扶桑拿着新的帕子过来,她表情严肃,低声道:“帕子少了一条,好像有人动过我们的包裹。”
“什么?”云棠皱眉,手帕这种贴身之物,她不能不多心。
云晚还在那边闹脾气,云棠问她有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她生气地说没有,但见云棠很着急的模样,还是扬着脖子问:“怎么了?丢东西了吗?”
“我们姑娘丢了一条帕子。”
“一条帕子?”云晚显然意识不到一条手帕能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好找的,我那里帕子可多了,不然我送二姐姐一条?”
小丫头明明还气着,这会儿还能大方地送帕子。
云棠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但见时辰来不及,也不再多寻,牵着云晚先去云易丰那边的营帐,再一起去赴宴。
冬狩规模极大,一排排的座位列下来,云棠抬头往上看,那么远的距离仿佛是一道鸿沟。
她低眉收回视线,听着外面内侍报皇子和各家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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