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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同温虞道了别,倒比之前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马车逐渐远去时,温虞方收回了目光,她又送走了手帕交们,沈家的几位姑娘,她留她们多玩些时辰再回去。
又有赵英在旁,欲言又止了好几回,还是趁着同温虞坐下一处喝茶时,她方开口,“那位娉婷郡主今日来赴宴,全程连个笑脸都不曾给过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欠了她钱似的。”
“好像咱们愿意同她坐在一处一样。”
温虞心中那点儿忧愁被这话吹散了些,笑道:“兴许她生性冷淡,不爱与旁人说笑也不一定。”
赵英轻瞥了她一眼,小声问道:“上元节那日,咱们碰到了她同沈大人在一处逛街,阿虞姐姐,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沈大人?”
“所以今日才会这般?”
温虞一愣,转而叹气道:“如今魏国公府举家入上京,是因为魏世子与娉婷郡主婚期将近,不日就要完婚,此话你可不许再说,若是外头起流言蜚语,岂不是坏了娉婷郡主的名声。你当知晓女子名声何其重要。”
她自个儿虽说是不在乎,可旁人家的名声总不能毁在了她手上。无论她是喜欢还是讨厌对方,她都不会做出那般毁人名节之事。
“阿英妹妹,你且记着我这句话。”
赵英道:“我记下了,在外人面前,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温虞便不再提未曾下请帖,娉婷郡主却来了府上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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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竹子也能制香呢,可真是有趣,青娘还说,她还留了竹子,待染上另三季的花,便可做百花香,竹片能放入香炉中燃熏,也可让人刻了图样挂在身上做香坠。”六公主坐在马车里眉开眼笑的说着,她今个儿出宫一趟,得了好些香,此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娉婷郡主分享。
“你如今又喜欢沈夫人了?”娉婷郡主淡然一问。
六公主抿着唇,苦恼道:“谁说我喜欢她了。”
“只是我同她约定好了,她能让我今日出宫来,我就得好生听她授课。”
“便连父皇、母后如今也开始管着我的功课,让我要尊师重道。”
“她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夫子,那我也该尊敬她,万一下回她还能带我出宫呢。”
六公主干巴巴的解释被娉婷郡主一眼洞悉,却也懒得揭穿,只靠坐在另一旁,心不在焉的听着六公主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她心中似明镜,她近来的所作所为,不止皇后娘娘已经心知肚明,怕是温虞心中也已有猜测,今日她想挑明了说上几句,就是为了挑拨温虞同沈遇的关系,却是收效甚微,对方是心大不成,还反过来劝她会遇上良缘。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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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她正清点着明日她要用的香料,就见陶桃手中捏着一张拜帖进来,“姑娘,这是城东越香坊老板送来的拜帖。”
温虞接了帖子,只觉着陌生,“城东何时开了一间越香坊?”这上京里有名有姓的香坊,她可都知道,这间越香坊的名号,她是半点儿都没听说过。
翻开拜帖,也只是写了一句,“久闻沈夫人乃世上少有天生识香者,妾身想登门请教一二,不知可否?”字迹算得上是清秀,却不曾落款,只有越香坊坊主的名号。
“是正月里才开张的铺子,姑娘没听说过也正常。”
“听送拜帖的伙计说,他们是从南越来上京的,老板可是香圣的衣钵传承。”
南越和香圣,这几个字,无论是哪一个对温虞而言,都是感兴趣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