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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尽显,见着温虞时,匆匆停下脚步行礼,“见过三少夫人。”
温虞心中一动,她原是不该多嘴一问的,却还是问了,“红袖姑娘,你怎么这般匆忙?”
红袖抿着唇,“是大姑娘,趁人不注意,从东宫偷跑了出来,不见去向,奴婢出来找她。”
“不知三少夫人一路走来,可有见过她?”
温虞摇了摇头,“抱歉,我不曾见过大姑娘。”
红袖压了压焦急之色,道:“是奴婢僭越了,耽误了三少夫人的时间,告辞。”
温虞知道自己不该再多嘴问,宫中事情她当少掺和,可还是开了口问道:“红袖姑娘,你先仔细想想,大姑娘这两日可有显露异象?”
“她既然能从东宫出来,就表明她有想做的事。”
红袖紧紧抿着唇,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方道:“前两日娘娘提过,御花园中的早春花怕是开了。”
“奴婢大约知道大姑娘去了何处,多谢三少夫人提醒。”
“无妨的,你快去找她吧。”温虞也不多言,让红袖赶紧去找人。
如今陛下是不拦着太子妃见娘家人,太子妃却仍旧谁也不见,她昨日还听说,便是沈老夫人亲笔信送进了宫中,太子妃也是不见的。
可关在东宫数日,即便是随口说起早春花,想来大姑娘也已经记在了心里。
好容易到了东华门,温虞笑着同引路的宫人道上一句,“有劳你送我这一趟。”
宫人哈腰道:“当不得沈夫人的谢。”
“雨势渐起,夫人还当心着雨。”
待到温虞上了马车,思柳方道:“六公主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她怎可如此说姑娘。”
温虞擦着裙上沾着的水渍,一边小声道:“罢了,谁让人家是天之娇女,想必日后也不用再见了。”
“就是可惜了我这身新衣裳,今日可头一回上身穿呢。”
她叹气,擦是擦不干净了,干脆靠着车窗,却又担忧起了,“也不知大姑娘有没有被找着,外头的雨是愈发的大了。”
雨水击打着顶棚的声音是越发响亮,分明是春雨,却又听得人心生烦躁。
待回到府中,雨势渐起,不过走两步路,雨水便将人给打湿的彻底,温虞梳洗过后,换了衣裳坐在软榻上喝着热茶。
陈嬷嬷拿了帕子让她擦发,叹道:“天家公主到底是肆意而活,旁人家的姑娘哪里能如她一般,言行如此无礼。”
“也挺好的,她不想写了,我也不必教她了。”温虞说着无所谓的话。
陈嬷嬷叹气,昨个儿姑娘忙到深夜,都还在为了今日给六公主授课做准备,姑娘当真会不在意吗?
待到傍晚时分,沈遇回来。宫中发生的事情,他自是知晓,见温虞站在廊下,你正让人收集着雨水封坛,笑眯眯地迎着他,“夫君,你回来了。”
沈大人脚步一顿,状似无意道:“春芜苑的事,我听说了。”
温虞最怕沈大人突然安慰她,忙阻止,“这样倒也好,我原本就是半罐子水如何能教好六公主?”
陶桃晃荡着装着水的坛子,一边同思柳道:“再装些,才装了半坛子呢,装满了才好泥封,不然待到夏天来了,就一滴水都不剩了。”
温虞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继续道:“我也不用进宫去了。”
沈大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方道:“你不在意就好。”
说罢入了房中换衣,却又抬眼看向窗外,正兴致勃勃指着人收拾着坛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