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也料到了她会如此作答,微微一笑,不徐不疾道:“沈夫人何必自谦呢?”。”
“沈夫人也不必紧张。”
“惠宁这性子总没个定性,一时喜欢琴、一时喜欢茶、一时又喜欢上别的,你就权当做是陪她玩耍罢了。”
六公主是宣帝最疼爱的女儿,天家公主便是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终日里只吃喝享乐,也仍旧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对她的名声毫无影响。
没有定性又有何妨呢?
张皇后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温虞自问一时找不着合适的借口拒绝。她沉着心思考着利与弊。
六公主坐在一旁,听见张皇后打趣她,便有些害羞了,“母后,儿臣这回定会静下来心来学。”
“儿臣保证。”
张皇后依旧笑着,却朝身旁人微微颔首,身旁人便下去吩咐,不多时,就有人捧着托盘走到温虞跟前,托盘里头放着一本书。
书已经陈年旧物,看得出
这本书已经看得出有些年头,封页上写有留香集三字,温虞看见的第一眼,便心生激动,这本书她也有,准确来说,她母亲手中有一本,她二哥手中有一本,她手中也同样有一本,皆是抄录本并非原本。
原书是她阿娘□□母陈香令百年前所著,一直收录于宫中藏书阁,非皇室中人不可轻易一见。
温虞自然是没有见过,便连温夫人也不曾亲眼见过原本。
张皇后亲切道:“想必沈夫人认得此书。”
“就算作惠宁的拜师礼。”
“沈夫人可别再推辞。”
六公主蹦蹦跳跳走到温虞跟前来,抬手作揖,“惠宁见过女夫子。”
温虞连忙起身避过礼,又赶紧还礼,“六公主折煞臣妇了,臣妇不敢当。”
拜师的礼物实在太过让人心动,温虞心动不止,又因情势所逼,再推脱不过,只得先应下。
张皇后定下了日子,每隔三日,温虞便进宫一趟教授六公主两个时辰,从明日便开始。
张皇后也并未多留温虞,只道让宫人领着温虞去教授六公主的地方便让温虞离开皇宫。
出了西华门,上了回府的马车,她终是难忍激动神色,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泛黄的纸张。
分明是她从小到大就翻看了无数回的书册,但能亲眼所见祖先亲笔,此生何其有幸。
待马车行上了御街时,温虞激动之色仍旧难掩,“停一下。”
外头侍卫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先去趟温家。”温虞吩咐道。
她轻轻抚过泛黄的纸张,阿娘如今病重,若能亲眼所见先祖亲笔,那病想来能好上大半了。
“是。”侍卫得了令,驱赶马车去往温家。
*
刑狱司内。
温虞被张皇后传召入宫一事,没过片刻就传进了沈遇的耳里。
等温虞出宫时,又有人来报,“大人,夫人这是已经出宫,吩咐人赶车向温家去探望温夫人了。”
“只是马车行了半道,夫人又让人改了道回府。”
沈遇听得放下笔,将信交给展飞,吩咐道:“立刻送出去。”
“是,大人。”展飞应声道,立时出了公房,前去送信。
沈遇终是抬头看向传话之人,“我知道了,下去吧。”
转眼,房中只剩下沉遇一人,他阖上眼捏了捏眉心,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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