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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已经故意捉弄了她多少次,她都记着呢。
沈大人气笑了,擦头发的帕子随意扔在一旁,随了他夫人的心愿,走上前去将人打横抱起,惹的人惊呼,“你做什么?”
沈大人果断利落的将人给塞进了被子里,而后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也同样躺下盖着被子,闭了眼就睡觉。
屋内陷入了黑暗而又安静的时刻里。
温虞抓着被子,探出了脑袋往右偏去看,好半晌才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见身旁人阖上的眼。
当真是睡着了?
温虞尤是不信,悄悄摸摸将手从被子里头伸出来去碰身旁人的脸颊,轻轻一戳,就叫人捉住了手。
沈遇没有睁眼,只将身旁人胡作非为的手握住塞回了被子里面,“夫人若是不困,我们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温虞连忙闭上眼,带着几分不服气的小声说道:“谁说我不困,我当真困了,明日还有好多事呢。”她轻轻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心中却想,这才比较像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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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是一早就回了温家,温夫人比正月温虞见她时,看上去又清瘦了许多,面容憔悴,温虞坐在一旁忧心忡忡不已,温夫人握住了她的手,“只是这几日天气骤变,我有些不舒服罢了,你也不必担忧。”
温虞心中难受的很,她阿娘早些年因为外祖被贬斥而受了不少苦,而这些苦难终究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让她常年遭受病痛的折磨。
温虞全都看在眼中。
温夫人看她实在难过,便转了话题,“我且问你,你可有问过姑爷,那日他同娉婷郡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若他们二人当真有私情,你别怕,阿娘替你做主,你离了他回家来住也好。”
温虞有些意外,抿了抿唇,笑眯眯道:“阿娘别担心,那不过是个误会。”
“我和夫君已经说开了。”
温夫人凝望着她脸上飞起的羞意,半晌才道:“说开了就好。”心下却仍有怅然,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温虞轻轻趴在温夫人怀中,多了一二分幼时的情态,撒着娇,“阿娘就这样抱抱我吧。”
温夫人一句话堵在喉间,到底将手放在了温虞发上轻抚着。
片刻后,等温夫人睡着,温虞这才起身,替温夫人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也掩不住满屋子的药味。
温大人还未下衙,温成文也当值,温成云早早的就跑去了刑狱司,整个温家安静非常,温虞坐在前厅料理了一回家事,这才问起温家下人,“今日怎么不见我二哥?”
若说对她二哥还没有气?温虞扪心自问,那日她当真是有些气的。
下人答道:“二少爷这些日子日日酗酒,今日还未起呢。”
“夫人生着病,老爷虽生气,可也不想让夫人担心,是以一直瞒着夫人。”
“只说二少爷若想喝死自己,那便让他喝。”
“大少爷和三少爷,谁也劝不住。”
“就连赵家少爷也时常过来劝诫,只是春闱在即,老爷不想让赵家少爷分心,也不许他来了。”
“如今谁也劝不住二少爷了。”
“酗酒?”温虞蹙了眉头,她二哥到底是有什么心事,能让他日日酗酒?
她动身就朝温成言的院子走去。
温成言果真是喝的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满屋子的酒臭气,还有桌子、地上到处都胡乱扔着的酒壶。
“二哥,你快醒醒。”温虞不欲大喊大叫,却见温成言半点儿没有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