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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姑爷带走了姑娘,不多时老爷夫人就知道了,将奴婢叫到跟前去询问。”
她有些紧张,“奴婢就将昨夜我们撞见姑爷同娉婷郡主在一起逛街的事,告诉了老爷夫人。”
“姑娘别生奴婢的气。”
当时,谁能想到沈遇会带走她,陶桃生性天真,会害怕什么话都向她爹娘交代了也属实正常,温虞不会怪她,“不生你气,你好好说就是了。”
“老爷很是生气,夫人她,险些气晕过去。”
温虞微微怔然,“阿娘她可还好?”
陶桃忙道:“幸好没过多久,展飞也去了温家,同老爷夫人解释清楚说是误会一场,还说姑爷要同往年一样,来清水镇练兵,今年却是打算带着姑娘一起来,不过出发的急了些,是以不曾上门同老爷夫人道别。”
哪里是出发的急了些?
明明是特别急。
谁人会好端端的夜行八十里路呢?
温虞忍不住想。
陶桃继续说着,“老爷和夫人略消了气,只是一夜也不曾安睡,今日一早就让三少爷跟着咱们府上的马车前来看望姑娘。”
温虞松了一口气,又问,“二哥呢?你们后来可有找着他?”
陶桃有些苦恼茫然,“二少爷是被赵家少爷送回了家的,不知怎么回事,二少爷喝的酩酊大醉。”
温虞听得皱起了眉头,她二哥总不会是因为生沈遇的气,就将自己喝醉的性子,他常说酒是害人之物,会损嗅觉,影响制香,从来不饮酒,那为何还要喝的酩酊大醉,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她知道她二哥这次回来,是有些心事不曾告诉她的。
可现在她也无法去问上一问,只好暂且放下。
思及方才虽匆匆见了温成云一面,但还是看见了他脸上的伤,温虞难免问道:“阿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陶桃便道:“就是前几日,夫人她生病的那日,老爷将三少爷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所以昨日三少爷才没能出门。”
温虞一惊,她阿爹可甚少会揍孩子,“他为什么挨揍?”
陶桃说道:“奴婢也不知。”
温虞只好作罢,不过她阿弟既然来了,她总能问上一句的。
说过了一回事,陶桃才说,“老爷和夫人交待奴婢,让奴婢告诉姑娘,既然是姑爷要带着姑娘在清水镇住上些时日,姑娘就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事便让人传话回上京。”
陶桃还带了好些东西,因着只她一人来,其它丫头都没跟着来,那些送箱笼的侍卫也只是将箱笼抬了进来后,就离开了此处。
两个大箱笼摆在房中,温虞自己开了箱笼,和陶桃二人动手收拾着行李,衣裳、首饰、还有擦脸的香膏、洗发的香露……一应俱全,便连温虞常用的枕头,也给收拾了带来。
算是解了温虞的燃眉之急。
她很是松了一口气。
陶桃将各类物件进行着归置,温虞又开了另一个箱笼,那里头放着的是温虞日日都要看过的制香一类的书册,收拾好了放在一旁的架上。
收拾好了她自己的东西,温虞又开了另一箱,里头放的是些沈遇常用的笔墨纸砚,却见那箱笼里头还放着一盏花灯。
“怎么还收拾了一盏花灯带来?”温虞好奇,取出了那盏花灯,是一柄竹制六角上绘虞美人图样的花灯。
她盯着那幅画看的出神。
虞美人是她阿娘最喜欢的花,听她阿娘说过,当年阿娘梦见了一朵虞美人,这才有了她,所以她才会有了虞做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