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宝儿,宝儿在他们府上已经住了好些日子,胡老大夫给她治疗了这么些日子,起色并不大,还是认不出爹娘在内的所有人,但好歹不像之前那般哭闹不止,醒来时总是能安静的待着了。
一共有三辆马车从沈家出发。
温虞一乘上马车,就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能出门了。”
陈嬷嬷将披风收到一旁,笑道:“今个儿金佛寺定是热闹的。”
热不热闹,也不过都是那样,温虞不怎么感兴趣,她只是想要在没有沈遇的地方待一待罢了。
去金佛寺祈福,起码,她算了算时间,起码能有四个时辰不必同沈遇同处一室,可实在是太好了。
这话,她却不能说给陈嬷嬷听,只好含糊应道:“谁说不是呢,没准儿我们还能碰上熟人呢。”
*
待到温虞离开府上一刻钟后,鸣争端来了汤药入屋来,“大人,您该喝药了。”
他拿着调羹将那汤药搅动了一回,顺势就要喂药。
沈遇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眉宇微蹙,疑惑问到:“你做什么?”
鸣争连忙道:“大人肩上有伤,属下喂您喝药。”这些时日,夫人可不就是日日都给大人喂药的,先是搅动着汤药,让它降温到可以入口时,再一勺一勺的喂大人喝下。
夫人都是这般喂药的,那夫人出门去了,喂药的事自然就交给他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
喂药?
沈遇伸手接过药碗,一口就饮尽了汤药。
鸣争愣住,看着那一干二净的药碗,又看了看沈遇的左手,终是恍然大悟,对哦,他家大人只伤了右手,左手又没事,喝药又不需要两只手。
那为什么之前大人不自己喝药,要让夫人喂呢?
那药一口一口的喝,可比一口喝光来的苦多了。
大人何必遭那份罪?
只消看一眼,沈遇就知道鸣争心里在想些什么,“还不出去?”
鸣争连忙收拾了空碗,“是,属下这就出去。”
他端着空碗出了门,在廊上同展飞迎面相逢,展飞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穿靛青官袍的男子,那人是殿前司十二卫所都头灵霄。
鸣争打眼看见他们二人脚步匆匆走过他的身旁,全然没看见他的模样,心下一沉,怕是又出了大事。
“大人,灵霄求见。”
听得门外急促的求见声,沈遇将桌上的匣子关上,推到一旁,应了声,“进来。”
“何事来见我?”
灵霄垂下头,语速极快的说道:“昨日刘员外郎家中四姑娘走失,已上报京兆府。”
“京兆府掉了卫所一队骁卫前去寻人,一无所获。”
“而今日清晨,又有人前去京兆府报官,说是城西出现了一具不着片缕的女尸,推测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同刘员外郎家中四姑娘年纪相仿,”
“只是这名死者容貌被人用刀划了数刀,容貌尽毁,全然看不出模样。”
沈遇听着,忽而就想起了如今住在他们府上的名叫宝儿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