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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沈遇只是想要找个理由出现在东宫,而去东宫接她,便是沈遇能用的最合时宜的理由罢了。而她也平安无事的从东宫离开,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她不想提,也不愿再去想。
她实则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一点,沈遇早已明白。
此刻,却又觉得他自以为是的了解,并不足够将眼前人看明白。
被子并不宽大,两个人若是平躺着睡,肩膀便会盖不住,沈遇伸了手将人搂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睡吧,明早起来以后,今夜的事,我全都会不记得。”
说完这话,他再没有声音,只是依旧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温虞僵硬的身子逐渐放软,沉沉的睡了过去。
*
惊慌失措的夜晚过去,启明星在夜空中探了头。
天色还未亮透,房中已经有了响动。
温虞睁开了眼睛,身旁已经空了,她一个人裹着暖烘烘的被子睡着。
她其实毫无睡意了,却仍旧拥着被子发着呆,被子上的味道,满是她自己用的香料,却隐隐透着一丝梅香。
多宝阁为障的卧房内,陶桃和思柳收拾着床榻。
陶桃收拾着床榻,你不解的问道:“姑娘和姑爷为什么要睡在软榻上,软榻多窄呀,怎么可能睡得下两个人呢?”
她摸到了枕头上和被子上,哎呀一声,“这枕头和被子怎么是湿了?”
思柳红着脸,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少说两句话,别吵醒了姑娘。”
陶桃还未有女儿家的心思,思柳却是明白,姑娘和姑爷昨夜里多半是闹的过了些,不然今早,姑爷也不会吩咐,让姑娘再多睡片刻再喊她。
陈嬷嬷笑着坐在软榻旁,拍了拍被子,“姑娘起身吧,若是还觉得累,等祭祖完回来以后,再睡也不迟。”
温虞点点头,昨夜她是真累了,她满脸疲惫的坐起身,一眼瞧见了自个儿手腕上的红印子,说是要忘了昨夜的事,可这红印子,怎么还没有消散?
那些在浴池里,亲密无间的画面,不停地浮现在她眼前。
那些燥意、羞涩,害怕交织成的心情也重新涌上心头。
红印子发着烫,脸上也滚烫的不行,温虞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无声的呐喊了好一会儿。
陈嬷嬷以为她懒惫不想动,笑着哄她:“该起了,姑娘。”
她做贼心虚似的,赶紧换好了衣裳遮住红印子,穿上鞋袜,洗漱以后,坐在桌旁用早膳,好似心情终于平复,“姑爷人呢?”
陈嬷嬷笑道:“姑爷一早就起了,去了书房,他说让姑娘再睡会儿起也不迟,左右如今咱们不住在国公府了,不用操心祭祖之事,只需要前去上柱香便是。”
她慢吞吞的吃过了早膳,再慢吞吞的跨出了房门,终于走到了备好的马车前。
沈遇已经站在那儿等着她。
她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目光,心下慌乱,赶紧垂下了眼。
沈遇朝她伸出了手,语气寻常,“夫人,上马车吧。”
温虞低着头,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掌心,也不敢多用力,踩着马凳上去以后,便立刻松开了手,躬身进了马车。
车帘还在晃动,又被人撩开,却是陶桃和思柳上来。
她们坐下后,再无人上来。
外头在问,“大人,可要启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