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陛下此刻召见沈阎王做什么
沈遇却是起身随着宫人走向御前, 温虞不免担忧, 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而去, 又反应过来, 她干嘛要担心沈阎王, 他被陛下夸赞、责罚和她才没关系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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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良眼睛亮堂, 他也在欣赏歌舞, 余光瞥见不远处, 有人正尝着黄金糕。
宫廷盛宴,菜品精致无双。自然,有人吃东西这件事并不能让陆大监惊讶。
而是这会吃黄金糕的人,是他如何都想不到的,也算是一件奇事。
陆大监微微弯腰,在宣帝身旁笑道:“陛下,您瞧那边。”他略指了指方向。
宣帝看过去,恰逢那最后一块黄金糕叫人用筷夹了,果真如同陆大监所想的那般,起了兴致,“朕竟是不知,沈卿喜好甜食?”
宫中盛宴,无论是菜肴、糕点、果盘俱是上等珍品,光凭着摆盘,摆在食案上,抬眼看去,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
那黄金糕做的精致小巧,味道软绵清甜,在宣帝看来,那是妇人姑娘们偏好之物,同沈遇可着实不相配。沈遇这些年得他看重,一向在御前走动,性子如何,宣帝自是了解。
而今,见他用了一整碟黄金糕,称得上是稀奇。
便让宫人前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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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告诉自己,沈遇如何同她都没关系,温虞的目光还是免不了朝那御前看去。只能瞧见沈遇的背影,而宣帝脸上有笑意,大抵不是什么坏事。
不知过了多久,沈遇终于告退,回身走来,温虞连忙坐好,目不斜视。
歌舞散尽时,宫宴终于结束,众人拜别了宣帝与皇后,便又随着引路的宫人散场。温虞松了一口气,待出了御临门,瞧见展飞牵了马车过来,又有宫人脚步匆匆朝沈遇走来,压着嗓子,“沈大人请留步。”
“东宫出了桩命案,陛下口谕,传您此刻往东宫走一趟,查明真相。”
温虞心中一动,下意识就看向沈遇。
东宫出了命案?
谁死了?
太子妃如今可还好?
她抿了抿唇,忽而就有些担心太子妃。
“展飞,护送夫人回府。”
沈遇吩咐完,又看向身旁人,身旁人满心挂念着太子妃,他却不想让人前去东宫,只嘱咐,“夫人,有事等我回府再说。”
他留下这句话,便随宫人前往东宫。
温虞也没有办法向宫人打听消息,此处又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只能乘上回府的马车。
*
东宫内,空气宛若是凝滞于此,无一人不是小心谨慎行走,生怕此刻碍了太子的眼,而被迁怒降罪。
西后殿内,刚生产完身子虚弱不已的张良娣,原是该卧床好好休息,却跪在床榻上,手中紧紧抓着,失声痛哭,那张美丽的面庞,再不复当初娇俏惹人怜爱的模样,满是惊恐不安,眼泪布满了她整张脸,嗓音沙哑,“殿下,殿下,妾没有骗您,妾这几个月来日日都只想吃辣,太医每回把脉,也同妾说起,这一胎多半是儿子。”
“妾真的没有骗您啊,殿下。”
太医吓得连声求饶,“妇人腹中胎儿未出世前,再有经验的医者把脉,也并非是十拿九稳能把出是男是女。”
“微臣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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