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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中蓄泪,“我喜欢这个,我就要这个!娘!”
沈老国公原就不喜幼孙被如此娇惯,眼见着满面怒气。
温虞起了身,浅笑言道:“这香囊是旧年之物,只花样还算好看,六郎若喜欢,拿去玩就是了。等过几日,我寻了花样子,再做一枚新的送给六郎。”
她这‘苦主’都不介怀动怒,化解此事,旁人便无可挑剔。
沈六郎躲在沈大夫人怀中,手里抓着那枚香囊,理也没理她。沈大夫人一心护着亲儿,此刻也含泪道:“儿媳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他打娘胎里就带了不足,体弱之症,儿媳一向心疼不及,疏于管教,请公爹息怒。”
老夫人方才等沈遇一走,便觉有些头疼,回了内室休息,许是听到外头响动不平常,派了人出来查看出了何事。
沈老国公也不欲让她担忧,便让人都先退下,各自回去,只留下沉山海一并去往书房,恐怕是要训话。
正院外,温虞含笑目送了沈大夫人先行一步,一眼瞥见沈六郎扯开香囊的系扣,边走便将里头的香料往地上扔。
作者有话说:
这章走剧情没控住字数
沈遇:这世上只有一人,人心可测。
明天见~
第九章
陶桃憋着气,等回了夕照院,才不满的将在正院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陈嬷嬷,“六少爷也太过分了,他怎好动手直接拿姑娘腰间系着的香囊?”
“大夫人一味用他年纪小不懂事来推脱,可咱们家三少爷,像他那般年纪时,也从没有强拿堂嫂随身之物的荒唐举止。”
温虞已经换好了家常衣,伸了手放在熏笼上暖,冻了一早晨的手脚此刻开始回暖。
沈六郎要了她的香囊去,为的根本不是喜欢,而是将香囊给拆解破坏掉。
她身上熏得暖和了,心中的不舒服也就消下去了,叹道:“罢了,一枚香囊而已,他拿去就拿去了罢。”
“对了,寻一批今年夏天做的新香囊,往六郎那儿送上两枚,六娘、七娘、八娘处也记得各自送一枚过去。”
沈家长房只有长女与六郎是大夫人嫡出,又有七个庶女,除开出嫁的四个,六娘十四,七娘十岁、八娘年纪更小,同六郎同日所生,也才七岁。
陈嬷嬷心疼那枚香囊,皱了半天眉头,先是回了句,“是这个道理。”叫人去开箱取香囊,又见温虞已经歪在软榻上,眯了眼昏昏欲睡,便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一边闲话:“到底是在国公爷面前闹的这一场,是长房与三房之事,得将此事告诉姑爷才对。”
陈嬷嬷心中有数,大老爷是一直心中有恨的,姑爷同大老爷品阶相当,大老爷的四品官是虚职,姑爷却是实权在握。
温虞微蹙娥眉,“告诉他做什么?他才不会管这般小事。”
“罢了,此事已了,不必告诉他。”
沈阎王连老国公夫妇二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更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难不成他会为了一个香囊就给她出头吗?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且这么件小事,她已经妥当处理,何必再多生事端。
也不知是不是走了这么一遭,让她觉得有些头晕。
她转了个身,抱了软枕在怀,头埋在其间瞧不见表情,声音也闷闷的,“晚上吃酸汤鱼,记得一定要买文家的冻豆腐来配菜。”
大雪沸沸扬扬下至黄昏时候才停,沈国公府厨房采买管事匆匆忙忙领着手下人,赶着装菜的马车回府。
各个都脸色苍白,额头浮汗。
思柳正巧来厨房提夕照院下人的饭菜,在旁就听得厨房的人在议论一事。
“听说那些个从昭狱运出来的尸首,是当年涉废太子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