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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的理。
沈遇想搬回夕照院住,难道她还能说个不字?
可真要从今往后都和沈遇日夜相处,她睁眼、闭眼都是沈遇,时时刻刻都得绷着温婉端庄的姿态,温虞光是想想,眼前就是一黑。
老天爷诶,怎么才能让沈阎王打消这个对她来说,极其可怕的念头?
“夫人久不言语,是不想我搬回去?”沈遇声音淡然,温虞醒过神便对上沈遇沉静的双眼,冷不丁的叫温虞打了个寒颤。
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当然不愿意啦!可她能说出来吗?
温虞嘴角勉强浮起一丝笑意,体贴委婉的说道:“夫君哪里的话,我只是在想,夕照院不比夫君这外书房宽敞清净,太医来往为夫君诊治也便宜,夫君大病初愈,正是该清静休养的时候。”
理由倒是说的有理有据,体贴妥当,全然是为沈遇着想。
若不是那耳边的聒噪声从温虞踏入房中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停下过,沈遇也就信了这番话,他家夫人没有半点私心。
从前,他除了公务,其余事、人皆是漠不关心,其中也包括温虞。
而今,他郁色重重地看着眼前人,心绪复杂。
轮到沈遇不言不语,温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在这时,房门外有人轻叩,打破了宁静。
沈遇沉眼,“进。”
是温虞身边的婢女之一思柳,她一进门便紧张的垂头请安,“大人,夫人。”
“温家三少爷登门拜访,已到前院外。”
温虞一听这话,原本挺直的腰背,松懈了一瞬。
沈遇余光瞥见她的细微动作。
“请他进来。”
思柳出去传话。
温虞搁在膝上的双手虚虚交握着,眼角眉梢的笑意真切了许多,同沈遇解释,“定是我父亲母亲知晓夫君大安,这才叫我三弟一早前来探望。”
温侍郎年过四十有余,此生就只娶了温夫人一个,夫妇二人一共生了三子一女,温虞与温三郎温成云年龄只差一岁,最是亲近。
温虞出嫁那日,便是温成云最后背着她上的花轿。
温成云随着思柳前去,边走边将披风上落的雪花拍去,他比温虞小一岁,今年十六,还是少年心性,模样生的与温虞有七分相似,眼眸明亮,身量倒是见长,如今比温虞快高了一头。
他一进屋,见着温虞就扬了笑,“姐。”
却又瞥见一旁的沈遇,笑容立刻就收了,拘谨拱手行礼,“姐夫。”
又干巴巴的禀明来意,“父亲母亲命我送来几支刚从蜀州采来的老山参,还有些山货给姐夫滋补身体。”
“父亲说,待姐夫身体康复,定要上家里坐坐。”
温虞颇为同情的看着她弟弟,想想她弟弟在家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些年每每见着沈遇,那叫一个耗子见着猫,怕的不行。
沈遇待人一向寻常,待温家人也是如此。
只回道:“有劳岳丈岳母惦记。”
“等我得空,便登门拜访。”
二人一来一回,只说了寥寥几句,便再无它话,屋中场面霎时就冷了场。
沈遇是一向不管旁人被冷落是什么心情,温成云不自觉地看向他姐,用眼神求助。
温虞心中甚觉好笑,赶紧给他解围,拉着他坐下,温声细语的问,“阿弟可用过早膳了?若是没有,叫人添副碗筷,坐下用些再去官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