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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上午。昭昭累得口干舌燥,来找贺容予抱怨。贺容予将人圈在怀里,笑说:“让常叔去做不就好了?”
昭昭嘟囔:“可是我也没什么事做,更何况……”她想说,她既然已经嫁给了贺容予,成为了他的妻子,似乎也应该学一学管家之道。
贺容予笑意渐起:“不是嫌累么?”
从前贺容予自然也想过这一点,请人教过她,但昭昭嫌麻烦,没认真学。
被提起陈年旧事,昭昭有些羞赧。贺容予继续笑说:“没事儿,不必要强迫自己学。”
他从来没想过让她成为标准端庄的高门贵妇的模样,那样的人生太显无趣,更何况,她也不喜欢。
“可是……”她还是有所顾忌,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贺容予笑意未减:“我会不就行了。家里有一个人会就可以。”
昭昭哦了声,又听见他说:“更何况,谁说你什么都不会?贺容予的妻子,怎么会一点本事都没有?”
她自己说过的话,此刻经由贺容予的嘴巴转述,莫名就让昭昭面红耳赤。
她坐在贺容予腿上,微低螓首,唇角微勾,已经快压不住。
明日便是元宵节。
城中有灯会,昭昭本想约贺容予一道去看,但贺容予有些事忙,便仍和从前一般,让她先与仁慧去玩,等他忙完了过来找她。
没成想,竟撞破了仁慧的未婚夫冯公子的奸情。正是从前她们遇见过一回的那位姑娘,与冯公子郎情妾意,互相依偎着。
昭昭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愣在当场,犹豫着与仁慧说:“说不定是看错了,你……”
话音还未落,身边的人早已经冲了上去。仁慧虽出生在书香世家,可脾气一点都不书卷气,她径直走到冯公子面前,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昭昭心中一惊,怕事情闹大,赶紧跟上。
“冯公子,你解释解释吧。”她耳光都甩完了,才让人解释。
冯公子看了眼仁慧,又看她身后的昭昭,抵死不承认。他嘴硬说自己与那姑娘什么也没做,是仁慧看错了。仁慧也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气得不行,拉着昭昭便走,嘴上还说着要退亲。
尽管如此,平阳王却不同意退亲,甚至觉得她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腾,太掉身价。
“男人总是三妻四妾的,你日后嫁给了他,是正妻,你怕什么?你这样闹,彼此都难看。”
“男人总是三妻四妾,是啊,所以你也三妻四妾,让阿娘受委屈。可我偏偏不想受这委屈,不可以吗?”
仁慧本就心塞,被平阳王一番训斥,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她离家出走,自然只能来找昭昭。昭昭让她住下,哄了半宿,才把人哄住。
仁慧内心还是愤愤不平:“女人一定要嫁人吗?”她对自由自在的少女时代发自内心地喜欢,不愿它过去。但又明白,这件事似乎由不得自己,所以妥协。
“就算一定要嫁人,男人就一定会三妻四妾吗?难道你二哥也会三妻四妾吗?”仁慧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
她闷闷地垂着头,好一会儿又道歉:“对不起,昭昭,我不是说中州王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好生休息着,消消气。”昭昭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