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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变成一座冰冷的雕像。她已经要疯了,不,或许她已经疯了。
梁太后再次朝贺容予走近,看见他闭着眼,逐渐粗重的呼吸,她再次伸出手,碰触他的头发。他是这样的年轻有为,孔武有力。
贺容予克制着:“你疯了?”
梁太后没有否认,反问他:“难道中州王没有疯么?昭昭她是你的妹妹。”
贺容予再一次扫开她的手,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但是今日万寿节,入崇德殿时所有人随身携带的武器都已经上缴,贺容予要装样子,也没留他的佩剑。
但他除了佩剑,还随身携带了一把匕首。贺容予拔^出匕首,削铁如泥的匕首从梁太后脸颊边划过,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口子,流着血。
她愣了愣,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跌坐在地,痴痴地呆愣着。
贺容予头晕得厉害,她下的药药性太烈。他撑在一旁的小桌上,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怎配与昭昭相提并论?”贺容予声音已经开始发哑,不能再待下去。
“昭昭身上不曾留贺家的血,亦未曾进贺家的籍。我与她既不算不伦,也不算有违道德。而你,你以为本王不曾正眼看你,是因为你是太后?可笑。”贺容予抓着桌角,桌角深深地硌在他手心,疼痛感袭来,“可笑至极。本王只是单纯地瞧不上你。你根本不配。”
不能留在这儿,倘若被人发现,即便没发生什么,也难以说清。何况以他的名声,他们肯定会把这事儿说成有,从而栽在他头上。
倘若是从前,他不在乎这些名声。但昭昭不喜欢她,若是传出去,她定然不高兴。
贺容予想着,强撑着走出宫殿。
他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贺容予撑着宫墙,往外面走。他已经认不清谁是谁,在路上随意抓了一个小太监,语气狠厉命令道:“去……请三小姐,在……”他说了个偏僻宫殿的位置。
那小太监见中州王一身杀气,半点不敢耽误,赶紧往桐花台去寻贺三小姐。
万寿节的流程,在崇德殿是百官朝贺祝酒,再看些表演,之后便转去桐花台,官员们可携家眷一道同来。桐花台地方更大,亦有专供歌舞戏曲的台子,在桐花台用饭饮酒庆祝。
这会儿正是女眷们进宫的时候。
昭昭来得早,下了马车后,见没人过来,正打算再等等进去。忽地被个小太监拦住,小太监语气慌张:“三……三小姐,中州王请您去德武殿一叙。”
昭昭愣住,心生怀疑。德武殿是座闲置不用的宫殿,二哥怎么会邀请她去那儿?
但小太监拿着贺容予的信物,昭昭只好去德武殿找人。德武殿离桐花台颇近,因为闲置不用,殿中自然也很冷清。昭昭站在门口张望,心中狐疑更甚。
“云芽,你在此处等等,我去里头看看。”昭昭说罢,往殿中去。
刚推开门,忽地身后传来动静,一道黑影将她笼罩,门砰的一声关上。黑影覆上来,堵住她的唇舌。她本能地挣扎,随后嗅到熟悉的贺容予的味道,眨了眨眼。
“二哥……”昭昭看向来人。
贺容予额头一层汗,脸色并不好看。昭昭有些紧张,“这是怎么了?”
贺容予头往下低,靠在昭昭肩上,简洁地说了说来龙去脉:“太后……”
昭昭瞪大眼:“她怎么这么坏……”
她就知道这个梁太后觊觎她二哥已久!
昭昭看向贺容予,不甚确定地问:“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