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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内将贺芝芝远嫁,日后绝不再让她出现在贺昭昭面前。
贺容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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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临安侯一家……”那人说着话,警惕地打量四周,放低了声音,“据说是因为临安侯府的小姐,算计中州王,还算计三小姐,所以才落到如此下场。”
他说着叹气又摇头,抿了口茶,“中州王在咱们大昭,就是可以生杀予夺。”
这话声音也小,隔着两重帘子,还是清楚落入沈羽耳中。
他蹙起眉。
一旁的程少安道:“近些日子城里都在传,那位贺三小姐是如何英姿飒爽。我上回见她,只觉得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倒真有些好奇。”
程少安便是上回闯昭昭雅间的那人。他促狭看向沈羽:“沈大哥,难怪你要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咯。”
沈羽听出程少安的打趣,瞥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程少安摸了摸鼻子,他和沈羽兄弟多年,他是不是喜欢人他们再清楚不过,只不过……
“沈大哥,这中州王这样厉害,恐怕做他的妹婿难哦。”程少安打趣道。
“少安!”沈羽有些斥责地说道。
他已经明白贺昭昭的态度,不会做自讨没趣之事。
程少安撇嘴,低下头,“好好好,我不说了。”
沈羽收回视线:“快些喝吧,喝完了还要办正事。”
程少安几人应了声,不再说话,低头喝茶。
从茶楼出来,没想到这么有缘,正遇上贺昭昭和贺容予。
这会儿近黄昏时候,昏黄的夕阳懒洋洋挂在天边,只余下几缕从云层里透出来。远远地,贺昭昭站在贺容予身侧,有说有笑。
程少安忍不住又开口:“哟,这不巧了嘛。”
沈羽瞪他一眼,便准备转身走另一边,程少安他们几个跟上。还未走出几步,忽地有动静传来,从方才贺昭昭他们的方向。
沈羽和他们几个兄弟从前也是做巡守之事,干了几年,有些直觉敏锐得很,尽管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彼此对视一眼,皆正色迅速往回赶。
他们动作很快,直觉更是准确,方才那动静出自几个贼人。那几个贼人伪装成卖菜的摊贩,等着贺容予过来时,便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刀,朝着贺容予砍去。
昭昭当时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贺容予牢牢护在身后。朝北是贺容予的护卫,他的命是贺容予救的,也是跟着贺容予长大,保护贺容予就是他的职责。
朝北拔出剑,递给贺容予。贺容予一只手护着昭昭,另一只手拿着剑,抵挡住来人的招式。
好在那几个贼人武艺一般,很快便被朝北和护卫们制服。护卫们将那几个人按在地上,贺容予利落将剑入鞘,背过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我记得你们,我们在南淮打过一个照面。”贺容予道,南淮,便只有南淮谢氏一族。
昭昭听着他的话,心思却渐渐飘远。方才混乱之间,贺容予本是抓着她手腕,她趁乱之际,拉住了贺容予的手。
而贺容予,也一直没松开,直到现在。
贺容予的指尖透着微微的凉意,而她的手却很热,甚至手心里在发汗。
他们之间有过许多的亲昵,摸头、拥抱……但牵手似乎不同。也只有在十岁之前,贺容予会牵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长大之后,便很少。
贺容予的手很漂亮,指节分明,纤长而匀称。昭昭有些微走神,不禁想,假如能十指相扣该有多好。
沈羽的声音打断了昭昭的思绪:“属下来迟,王爷恕罪。”
昭昭像做贼一般,动作很用力地挣脱贺容予的手。等她做完,已经懊恼到闭眼。
贺容予果真回头看她,又觑了眼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