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原像是脱水的鱼,迷迷糊糊“嗯”了声。
“那今晚不睡了。”陈砚手上用了点力,“大不了通个宵。”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窗帘被紧紧地拉上,将皎洁的月光搁在外面,陈砚一手插在她柔顺的发丝里,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动作时轻时重的,暧昧的气味像是无垠海水,让他们沉溺其中,心跳声和低沉又急促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一寸属于谁。
夜色绵长。
宋静原终于意识到陈砚那句“大不了通个宵”可能真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宝宝。”满室旖旎,陈砚贴着她耳根子低语,声音嘶哑,像是在蛊惑,“你放松点儿啊。”
床单中途被换过一次,宋静原已经累的要散架了,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伸手想把人推开,但是软得没有力气,最后又被陈砚扣住了手,覆着举过头顶,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来了一次。
……
第二天宋静原起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地上的行李箱也消失不见。
床头留了张纸条,是陈砚的字迹:
厨房给你留了早餐,记得吃。
我不在好好照顾自己。
宋静原幽怨地把纸条扔到一边,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天花板发呆。
就这么躺了十多分钟,陈砚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宋静原本来不想接,想了半天还是接通了。
“还不起啊?”他约莫是刚到酒店,身后是冰冷的商务套房,懒散地看着她,语气玩味,“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小懒猫。”
宋静原愤愤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还不是怪你”后把被子拉过头顶,不让他看自己。
“怪我什么?”陈砚轻笑一声,“我发现最近你这小脾气越来越大了。”
宋静原闷在被子里面,好好反思了一下,发现这话说得不假。
因为家庭环境,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和谁撒过娇,吃了苦或是受了委屈都藏在心里,很少表现出来。
就连高中那会儿和陈砚在一起也是小心翼翼的。
最近她却总是能无意识地在陈砚面前展露自己的小脾气,偶尔朝他撒娇。
记得祁安和她说过,好的爱人是能在无形中治愈你从前的伤痛的。
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
这样看来,陈砚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爱人,给了她数不尽的偏爱与包容。
“把被子拉下来。”低沉的声线将她思绪拉回来,“让我看看。”
“不让。”虽然承认他很好,但不妨碍宋静原今天就想和他对着干。
陈砚眯了眯眼睛,语气危险:“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在江北,就拿你没办法了?”
“是啊。”宋静原挺坦然。
“宝贝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
“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儿,你记得好好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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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的工作日,宋静原早早去了公司,在楼下买了个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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