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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划掉,就被坐在身后的陈砚看见了,他挑眉笑了下,手在她脸上捏了捏:“这是干什么呢?用这方式和我表白?那怎么不写全名?”
宋静原当时抿了抿唇,没说话。
暗恋的那段日子,她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敢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地写下他名字的缩写。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肌肉记忆还存在。
准确点说,她的基因已经对他产生本能爱意。
……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在她家公寓的楼下停下。
宋静原付过钱后下了车,外面还在下雨,她快步跑到楼道里,自然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宾利隐匿在夜色当中。
车内的人看着她平安上了楼后才松了一口气,喉咙苦涩:“郑辰,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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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灯,房间里空荡一片。
宋静原换下衣服去洗了个澡,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消散,头晕乎乎的,人也没劲,勉强将头发吹干后,她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寒风,她隐约有些发烧,睡得也不安稳。
一直在做梦。
先是在家里,她和陈砚说从今往后我们就别联系了,他在夜晚偷偷进了自己的房间,拥着自己说喜欢她。
再到那个废旧的工厂,他突破重重火海,抱着自己从窗户跳下来。
再到医院的病房里,陈砚从后面揽着她的腰,问她能不能别离开。
然后是在新城的出租房里,她掐着旧手机,像是犯了毒瘾的人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陈砚曾经发过来的语音。
最后是昏暗的巷口,他冷着脸,五官被夜色切割出一道阴影,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搪塞过去的。
……
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过转动。
兜兜转转,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糟糕的起点。
只不过他的怀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第二天是周六,新闻部调休。
宋静原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天色还阴沉着。
头和四肢都酸痛无力,嗓子燥得说不出话来,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抽屉里翻了两片药,确定没过期,伴着热水喝下。
胃里空荡荡的,她又懒得去做饭,刚捞起手机准备点外卖,门铃响了起来。
“祁安姐?你回来了?”
祁安是她大一在外面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那次她因为低血糖晕倒,多亏了祁安及时把她送到医院,两个人性子挺相似的,又都是崎源人,多了几分“老乡见老乡”的感慨,一来二去的,成了好朋友。
这么多年,祁安像个大姐姐一样,很是照顾她。
祁安手里提着两份热腾腾的外卖,宋静原给她拿了双干净的拖鞋,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你不是到外地出差去了吗?”
“昨天晚上回来的,想着过来看看你。”祁安打量了下她的房间,“行李都安顿好了?”
“嗯。”宋静原点点头,“你也知道的,我东西本来就不多。”
祁安买的是两份牛肉汤面,那家馆子开在江大对面,宋静原不想吃食堂的时候就会去那里,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量给的很实惠,每份里面都有小半碗牛肉。
宋静原往里面倒了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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