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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是垂着眼皮看着她,任由她笨拙的给伤口消毒。
颠簸的救生艇上,处理伤口并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天才弄好。
不知不觉,又折腾了大半夜,海面恢复平静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琴酒裹着毯子缩在角落里,看着路夭夭努力的用湿毛巾,一点点清理救生艇上的积水,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路夭夭。”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路夭夭回头看了一眼,“等一下,马上就可以躺下来了。”
“太阳出来,很快就能晒干。”琴酒拉开毯子一角,“过这边来,一起坐。”
灰蒙蒙的天光下,毯子半拉,露出一只冷白皮的胳膊和小半块肌肉漂亮的胸膛。
犹抱琵琶半遮面。
如此美人,瞬间把路夭夭刺激得不行,她赶紧抓着衣领躲到船尾去,羞红着脸,“不,不用了,我衣服还湿的。”
琴酒,“……”
他把之前那件没拆封的白衬衣找出来,丢给路夭夭,“把衣服换了,湿裤子脱了。”
“嗝!”路夭夭再一次被刺激到了,“等太阳出来就干了,我没事。”
“你那一身,臭得跟咸鱼似的。”琴酒不客气的说:“赶紧换了,我可不会照顾病鬼。”
路夭夭,“……”
琴酒闭上眼睛假寐,没有再说。
路夭夭悄咪咪的盯着琴酒看了一会,继续清理积水。
清理一会,她又看看琴酒。
看看琴酒,又清理一会。
慢慢的,挪到了衬衣旁边。
丢开手里的湿毛巾,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干衣服。
扭头看一眼琴酒,确定他没睁开眼,路夭夭果断换衣服。
湿衣服和干衣服区别很大,换上的时候,路夭夭舒服了吐出一口浊气。
换好衣服,继续清理积水。
等太阳出来,救生艇也清理干了。
“好了,你可以躺下来了。”路夭夭叫道。
琴酒疲惫的抬起眼皮,“我发烧了。”
路夭夭,“……活该!让你不听话,下海摸鱼。”
琴酒,“……”
“赶紧躺下来。”路夭夭将毯子铺开在救生艇上,扶着琴酒躺好。
扶着他的时候,那滚烫的身体,把路夭夭吓得不轻,“怎么烫成这样,你都不知道叫吗?”
有了上次的经验,路夭夭熟练的找出退烧药给琴酒服下,用冷毛巾给他擦身体。
一直折腾到太阳升到头顶,暖洋洋的照着人,琴酒才退烧。
路夭夭找了一些柔软的食物给他吃下,又给他吃了一个苹果,才疲惫的躺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琴酒平躺在救生艇上,呆愣的看着如大海般碧蓝的天空,心变得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身边的人呼吸浅浅,存在感却一点不小。
伸手将她揽在臂弯里,隔着单薄的衣服,感受着她清凉的体温,琴酒跟着闭上了眼睛。
……
睡饱起来,路夭夭蹲在木板上,磨刀霍霍向大鱼。
只是,从第一步开膛破肚她就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