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而永山岛明之所以假装闹肚子,而不是别的病症,也是考虑到,万一有人提前检查房间里有没有人,他被发现了,也能谎称借厕所。
“片桐先生很生气,现在正在训斥三个学生,恐怕一时间没空管客人了。”安室透道。
“难道老师的眼里只有竹下吗?”永山岛明愤怒的埋怨声从套间的主卧传来。
或许是刚才的事形成了阴影,这一次主卧的门是开着的,洪亮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全都尴尬的听着。
主卧内。
因为年纪大的关系,迷药和接连的打击,导致片桐信一郎的精神很不好,虚弱的躺在床上。
竹下贤守在他身边,能明显看出手腕上有捆绑过的伤。
永山岛明红着眼站在床尾,抱怨着:“自从小师弟进门,无论是重要的场合,还是学术研讨,老师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什么都让他去。”
“是,在学术上,我们没有他的天分,但我们从不曾懈怠,常常为了老师的一个想法,一点数据熬十天半个月。难道这些老师都看不到吗?”
片桐信一郎的目光在两个跟了他多年的弟子身上流连,虚弱的喘着气,“你们心有不满,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怎么说?让老师不要把我们当成竹下贤的私人保姆吗?”永山岛明愤怒的质问。
“咳咳咳!”片桐信一郎剧烈的咳嗽着。
三个都是他的学生,都像他的孩子一样,好好的兄友弟恭突然闹成这样,年迈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我和大师兄也是您的学生……”
“闭嘴。”永山岛明还想说什么,被小山内松强行打断。
小山内松在师兄弟之间还是有威信的,永山岛明也愿意听他的。
“老师,您不必动怒,这都是必然的结果。”小山内松很平静的说:“我马上就四十了,跟了老师十几年,在学术上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了。本来这次的研究成果,我们都能跟着沾光,履历也能更好看。”
“虽然这次的宴会不算多正式,但却是老师发表成果后第一次宴客,选择小师弟作为发言人,老师可想过我们?”
片桐信一郎沉默的看着这个如他儿子一般的学生。
“老师和小师弟很像,心思都在研究上,所以才注意不到这些,我明白。”小山内松像平日的闲话家常一般,平静的揽下一切,“计划是我想的,岛明只是气不过帮我,老师就原谅他这一次。警方那里,我去认罪。”
“大师兄。我没事,你不用去认罪。”竹下贤红着眼眶看床上的人,“老师,你就原谅大师兄吧。”
“扶我起来。”片桐信一郎抬起手。
“老师,你需要多休息。”竹下贤阻拦道。
“扶我起来。”片桐信一郎的声音十分严厉。
最终,还是小山内松上前,把这个年迈的老人从床上半抱了下来。
片桐信一郎冷冷瞪了小山内松一眼,厉声道:“去客厅。”
“老师。”永山岛明叫道。
小山内松对他摇摇头,和竹下贤一左一右,扶着人去客厅。
客厅里的人听了全程,皆是一脸的复杂。
片桐信一郎最终来到目暮警官面前,深深鞠躬,开口就是,“麻烦你们跑一趟,这次的事就是一场偏心的家长和不懂事的孩子闹出的乌龙。”
片桐信一郎的话,就像重重的铁拳,砸在所有人心上。
“老师。”一直冷静的小山内松,在这一刻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