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只喜欢。”黑泽夭夭伸手去够漂远的木托盘。
手划过温热的水面,瞬间意识到自己还在水里,立刻像缩进龟壳里的小乌龟,吓得抱紧身边的人。
整个人,心慌气短,手脚发软。
“阿阵,把托盘拿过来。”黑泽夭夭道。
黑泽阵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黑泽夭夭。
黑泽夭夭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又想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妥协,自己努力去扒拉木托盘。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一只手划水,试图让木托盘漂过来。
袅绕的白雾闷得黑泽夭夭呼吸困难,心脏似乎都跳得更快了。
划拉水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
“阿阵,你看着我点,我觉得我不行了。”黑泽夭夭虚弱的说,脸上毫无血色。
黑泽阵伸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散漫的催促,“快点拿,不然我就放手了。”
“别放。”黑泽夭夭叫着,努力划水。
木托盘就像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感到腰间的手在缓缓松开,黑泽夭夭急红了眼,“别放,我是在给你拿酒。”
她叫着,手上的动作越发焦急,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两只手一起划水。
木托盘总算漂了过来,黑泽夭夭两手抓住,喜极而泣。
太不容易了。
然后她就发现……
“黑泽阵!”她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黑泽阵淡定的收起勾着托盘的脚,眨巴着纯洁无辜的绿色眼睛看黑泽太太。
“你怎么能这样,我是在给你拿酒。”黑泽夭夭委屈的抱怨,恨不得一巴掌抽那张俊脸上。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虚。”黑泽阵低垂着眼眸,神色哀伤。
男人这种奇怪的自尊心,黑泽夭夭还是懂的,只是她没想到,黑泽先生居然如此在意。
她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温柔小意的给黑泽先生满上一杯药酒,双手举到他唇边。
“我知道你身体倍棒,每一块肌肉都充满力量。这酒不是治疗一般意义上的体虚的,而是那种常年没有好好爱惜身体造成的损伤。你看看你这满是伤痕的身体,还不知道留有多少暗伤,现在不补,老了有你受的。”
黑泽阵一愣,看着黑泽太太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谁也没发现的撒娇意味,道:“可我还是不想喝。一点酒香都没有,全是古怪的味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黑泽夭夭绷着脸道:“等你老了,阴天下雨的时候,别跟我叫这疼,那疼。我不会心疼的。”
黑泽阵就着黑泽夭夭的手把酒喝了,轻笑道:“没想到,你平时咋咋呼呼的,居然还挺贤惠。”
“我本来就很贤惠。”黑泽夭夭十分自信。
“行,看在黑泽太太这么贤惠的份上,我就配合点,再来一杯。”黑泽阵抬抬下巴,示意黑泽夭夭倒酒。
黑泽夭夭拿过酒瓶,又给黑泽阵又倒了一杯,“药酒是酒,却也是药,不能喝多,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杯。”
“可是我这么虚,一天两杯够吗?”黑泽阵笑问。
黑泽夭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虚,平时就好好喝给你熬的汤啊!尤其是猪血汤,哪一次的猪血不是我天还没亮,就去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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