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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
“月月,我……”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电话那头屏息静待,我想这样狗血的剧本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这个三俗到不行的梗,以前王钊还跟我一起嘲笑过。一朝落在自己头上,不知他是不是心中已款款深情地准备好“爱过”两个字。
我笑:“他真的比我的活儿好吗?”
我挂断电话,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我感到有人在我身边蹲下,递过来一张湿纸巾。给我这个干什么?我又没有哭。还在旁边给我递纸巾,我显得有那么矫情吗?我推开边野的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边野盯着我,再次问一回早上的问题:“你有什么打算?”
“公寓是回不去了,我得回去收拾东西,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我回去见王钊,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到晚上随便找个酒店,再跟你把行李拿回来吧。”我说着有点犹豫,“你能不能……把唐晓辰暂时约出来。我不想回去的时候是我们三个人面对面。这是我和王钊的事,不该有第三个人参与。”
“你放心,你见不到他。”
我不知道边野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唐晓辰算他的人,边野昨天晚上究竟是不是回公寓处理和唐晓辰的事,我不知道。他也是被背叛的那一个。理论上讲,他如何处理唐晓辰,我无权过问。因此我只是点了点头,面也不想继续吃了,直接打算回公寓。
我知道王钊会在公寓里等我。
我很感谢边野,能单独把这样的空间留给我和王钊。
站在门口时候,我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开门。然后我就看到王钊,背对着我站在窗口,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地上许多烟盒,而烟灰缸里已经蓄满了烟头。我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才把屋子搞得这么乌烟瘴气,但这样压抑的氛围实在不适合我们好好谈。我没说话,进门口飞快打开所有的窗户和门,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是的,我看上去很平静,那全部是我装出来的。我甚至不能多抬头看他一眼,我总是害怕把场面搞得歇斯底里,或变成过于极端的场面。我总是控制这些,因为我知道,当人在极端的时候,什么伤人的话都人心说出口。而现在的我,真的再承受不住多一点来自他的附加。
“林月。”王钊坐到我对面,我垂着眼,只能看到他大马金刀坐着的膝盖,和耷在膝盖上,来回握紧的手。他很紧张。
“你你为什么这么冷静?”王钊的声音有些发抖,这让我不自觉鼓起勇气将目光抬高,放在他脸上,他一双眼恳切地望着我,“我刚才几乎疯了地想问你,你昨天几点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到些什么,又为什么会在边野那儿……但是我意识过来的时候,我知道我自己没有资格问你这些。你的直接到场,把我的一切解释和理由都直接切断。我昨天晚上……说了很多混账话,我不知道你听到多少。我唯一能说的,就是我昨天晚上喝了酒……我精虫上脑!我鬼迷心窍!我该死!”
王钊说着说着忽然就激动起来,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巴掌。似乎之前他还能强装稳定,此刻只要失态一次,他心里那种压抑不住的,过于直白的情绪便洪水开闸一样泄露出来。他从来不是擅长掩饰的人。
“月月,你说句话……你别这样看我!求求你。”他肿着脸,缓缓在我身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