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邢野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怎么,抬手轻轻蹭了蹭鼻子,还是笑着,“好啊。”
温承书看着他略微有些黯淡下来的眼神,顿了顿,开口道:“我周末有点事,如果结束后时间来得及的话,可以一起吃顿晚餐。”
邢野把下巴搭在枕头上,看着他,问:“那可以是我请你吃饭吗?”
“嗯?”温承书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愣了一下,“为什么?”
“嗯……”邢野想了想,说,“因为你给我介绍了厉害的工作啊。”
“我只是负责引荐。”温承书轻轻说,“结果还是要由品牌负责人来决定。”
“我知道啊。”邢野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下,说,“那你就当做是摔碎你手机的赔罪?”
“不必客气。”温承书说,“反正也已经用了很久了,正好换新的。”
“哎呀。”邢野耍赖道,“那就当做是你替我养鸟的谢礼,或者别的什么都行,上次火锅店让你花钱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总要给我个还回去的机会吧?”
邢野说着话音顿了顿,抬起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放低的声音听上去莫名有那么点深情款款的意味来:“况且,你该不会还没有看出来吧……”
温承书心中一顿,蹙了蹙眉,神色淡淡地打断道:“好。”
“——我和宜年已经在关二爷眼皮子底下拜过把子了。”
邢野还是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企图靠这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嫁接’亲情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尽管这把子是在ktv里慷慨激昂的‘滚滚长江东逝水’中拜的。
温承书:“……”
意识过来温承书已经答应了后,邢野嘿嘿乐了两声,顺杆而上:“好的哥,那周末见。”
第18章 要见面了
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邢野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阳台上吞云吐雾,手里的烟被人从半道截了下来,他转过头扫了郝飞一眼,嗓音微哑:“干嘛?”
“忍两天儿吧,嗓子都那样了还抽。” 郝飞顺手把从他手里拿下的烟头掐灭了,从旁边的晾衣架上收起自己的枕套。
邢野习惯性清了下嗓子,喉咙里却像含进了细小的沙砾,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导致他本就沙哑声音听上去更难受了:“没事,又不是忍两天就能好的,好不了还不过了啊?”
郝飞“啧”了一声,捏着枕套两个角在空中甩了甩:“也是。”
邢野有慢性咽喉炎,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保暖做好了倒是还好说,但这人臭美得很,寒冬腊月里都恨不得只穿一层单裤到处跑,所以基本上一到换季咽炎就得犯上一回。每回犯了毛病,轻则咳嗽上个十天半个月,重则一连半个季度都得吊着副半死不活的嗓子,吃药也不见好,只能随身揣着一盒清嗓含片,实在难受得厉害了就往嘴里含一粒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礼拜六的起这么早。”
郝飞拿着枕套进屋,邢野后脚跟了进来:“那个,飞飞啊,你有没有遮瑕啊?”
“我哪来的那玩意儿。”郝飞爬上自己的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不过我抽屉里还有一罐白色丙烯,要么你凑合一下?”
邢野趴在郝飞床架边上看着他换枕套,皱着眉头:“太白了吧?”
“你要是嫌色号太白了,就去隔壁找大刘要点红的黄的兑一下呗,调色这活儿还用人教吗。”
邢野抬手不轻不重地往他小腿上拍了一巴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郝飞乐了:“那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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