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野教训完了,小鸟这才委屈巴巴地勾着脖子把脑袋埋进毛茸茸的身体里去,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它的眼睛周内布着一圈细小的红色绒毛,衬着一颗绿豆大小水灵灵的黑眼珠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邢野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被萌得心里都快软化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乖死了!”他把小鸟举到面前用鼻尖蹭了蹭它雪白柔软的绒毛,“快让爸爸吸一口。”
挂断电话的温承书拿着手机走过来的时候邢野正用自己挺翘的鼻尖一个劲儿拱手心里一丢丢大的小团子,画面看起来有些好笑。
温承书没好意思打断面前这一人一鸟的温存时光,安静地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等邢野终于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才把手机递了回去:“谢谢。”
邢野起身从花坛上跳下来,接过手机,费了好大劲才把目光从他伸过来的手上撕下来,抬头看着男人,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你手机是什么型号,我赔你部新的吧……”
温承书淡淡地笑了一下,语气温和却疏离:“不用了。”
“那要不我晚上请你吃个饭吧。”邢野看着他,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诚恳的表情,“你看它刚刚还啄了你了一下……”
“真的没关系。”温承书轻轻打断道,他脸上挂着模式化的微笑,“我晚上还有事,吃饭就算了。”
邢野的话像是早就在肚子里排列好了,温承书的话才一落下,他就立刻接道:“那不然你把号码给我,改天、或是以后有机会的话……”
温承书从口袋里掏出刚才摔碎的手机,摊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又不失礼地答道:“抱歉,没有号码了。”
“……”被碰了一鼻子灰的邢野幽怨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妈的,手是双好手,人怎么就那么轴呢。
“哥?”温宜年从不远处的校园社团活动中心跑出来,气喘吁吁地弓着背停在两人面前,“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出差,顺便过来看看你。”温承书拉起袖子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说,“有什么想吃的吗?”
“啊……”温宜年脸上有些为难,“哥,今天社团的前辈要给我办迎新会,我可能不能和你吃饭了……”
“迎新会?”杵在旁边的邢野突然插了句嘴进来,“你是哪个社团的?”
温宜年说:“行为艺术社。”
温承书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行为艺术?”
温宜年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自家大哥脸上不大好看的表情,深知自己大哥一向最看不上这种看上去哗众取宠的事情,一时有些紧张,正在心里组织语言打算解释一下,突然手被人一把握住了。
他吓了一跳,诧异地看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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