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玉给段语安打了电话,说有警察带着搜查令去了赵塘家里,从他房间一个保险柜里搜出来不少违禁药品。
他父母并不知道儿子私下里做了这么多坏事,赵妈妈站在家门外哭得停不下来,赵爸爸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着自己亲手创立的公司名声被自己儿子毁掉, 所有的幸福与舒适往后都将与自己无关, 生活毁于一旦。这不管是对谁来说,或许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她还告诉段语安, 赵家被搜查时曾明珠这么久第一次出现在他家里,是她亲自带着警察进的门, 亲自向警方指出赵塘房间哪里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明珠那个样子, 表情严肃冰冷,一点笑意与开心的样子都没有。警察带着东西走后, 她站在自己公公婆婆面前看着他们哭, 站了好久才对两人说了声对不起。”
“赵塘是自作自受, 他父母却是无辜的。他成年之前,他父母都将他教育的很好,怎么就越长大越糊涂, 到头来连累了一家人......”安宁玉叹了口气, 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圆圆啊,你与博成和赵塘是朋友, 他虽然是自作自受, 但他父母那边, 我们能帮忙的话要帮一帮,知道吗?”
段语安“嗯”了声,说:“我知道了,放心吧妈。”
挂了电话后,段语安点开微信,发现这一会儿谢博成并未给她来消息。
按理说从他谈工作的地方到碧海天地这边开车要不了十分钟,从他上次打来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却仍然不见他踪影。
段语安莫名有些心慌,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可响了没两秒,就被他给挂断。
她又发了个问号,他也没有回应。
寂静的休息室仿佛成了压迫人神经的地狱,段语安完全坐不住,从谢博成挂掉她电话那刻起,她心中就出现了无法被忽视的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出了休息室,外面走廊上空无一人,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嘈杂的音乐声。
谢博成三个字充斥着她的大脑,她在心中无声呼唤着他,希望他快一点来带她回去。
又过了大概三分钟,楼梯的方向终于出现了些动静。
段语安立刻站直身体,疾步走过去,到达楼梯口时,正在上来的谢博成恰好抬头。
段语安站在原地静静打量着他,他的头发格外凌乱,面色苍白,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
再往下看,才发现他左侧卫衣袖子被撸到了手肘处,白色的袖口上有一片深红的血迹,小臂更是惨不忍睹,一条很长的伤口浸在鲜血里。
“谢博成!”
段语安大惊失色,立刻跑下楼,和谢博成站在台阶上,手颤抖着靠近他的左胳膊,想碰却又不敢碰。
“怎么搞成这样?”话说出口,段语安才知道自己声音抖得有多厉害,“发生什么了?”
谢博成无所谓地笑了笑,用右手抚慰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来的时候马路上滚过来了一个篮球,我想躲来着,方向盘转得多了,在绿化带边缘被树枝给蹭了一下。”
段语安声音带着哭腔,抬头看着他,眼睛有些红,“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要赶紧先去医院啊。”
谢博成表情温柔,轻声说:“已经不疼了,没什么事,等交警处理完事情后这都结痂了。我想着你还在等我,就先来这里接你。”
他的话使得段语安更加内疚,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右胳膊,双手环绕住他的腰,紧紧将他抱住。
“来接我没有你去医院处理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