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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未动。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曾明珠回了他的微信。
【曾明珠:我们下午在KTV,没看到你消息,不好意思啊博成】
【曾明珠:圆圆很安全,但好像心情不好,喝了些酒。我们现在正送她回家】
谢博成先是松了口气,可后来又想起段语安现在在生理期不能喝酒,心里的烦闷感更为浓重。
他烦躁地将拳头挥在方向盘上,随手抓了抓头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在家门口大约等了十分钟,电梯门才出现动静,孙向安扶着段语安走了过来。
“博成。”孙向安给谢博成打招呼,“圆圆有些不舒服,你带她回去后多关心她一下。”
谢博成大步流星地走上来从她手中接住段语安,点头道:“谢谢。”
而后又问:“你一个人开车来的吗?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外面太晚了,不安全。”
孙向安摇头拒绝:“没事,明珠她们在下面等我,你放心,照顾好圆圆就行。”
谢博成没再强求,目送孙向安离开后,带段语安进了家门。
她脚步踉踉跄跄,门刚被关上,就因绊到地毯跌进谢博成怀中。
好在谢博成反应快,迅速扶住了她,却也被力气推动,后退撞在门上。
后背被门把手硌到,谢博成下意识咬紧牙关,头微微扬起,消化着疼痛感。
原本头昏脑胀的段语安清醒了些,因险些摔倒而心有余悸,感受到自己被支撑着,她缓缓抬起头。
谢博成闭着眼,一脸疲惫,看起来憔悴不少。
他今晚给她发了不少微信消息,字字句句都透漏着找不到她的焦灼,段语安想不到他今晚因为自己折腾了多久,只是觉得,好像从来没有从谢博成脸上看到如此颓唐的表情。
段语安突然察觉到,自己好似在用与他昨天一样的行为报复他,将自己所经历的痛苦全部再次施加给他。
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
自己明知那种感觉有多不好,却在谢博成已经道歉了的情况下依旧如此对待他,简直恶毒。
段语安垂下眼,看着他扶在自己胳膊上,微微用力着的手。
接着咬了下唇瓣,心中自责,思考着要如何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空气沉默,谢博成疲惫的呼吸声在段语安耳边回响。
几秒过后,她将手贴在他手背上,有种想要低头的意味。
谢博成感受到手背一凉,睫毛微微颤动,迟迟未等到她开口。
他睁开眼,看到小姑娘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般低着头,心里的郁结突然消散,极轻地笑了声。
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段语安垂眼盯着自己的手,闷声说:“扯平了。”
“你伤害我一次,我还你一次,这事就算过去了。”
谢博成却说:“没过去。”
他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声音有些沉闷,“我得好好跟你算一算。”
段语安眨了眨眼,打心底怕谢博成生气,不敢作声。
谢博成拉着她去了客厅,让她坐下,自己蹲在她跟前,手覆在她小肚子上。
而后仰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喝酒了?”
段语安面带桃红,一脸的不太清醒。
“你来了例假,怎么还去喝酒?明知道自己容易痛经,为什么还不知道忌口?”
她表情淡淡的,眼神却有些委屈,谢博成并没想责怪她,无奈说:“小漂亮,生我的气归生我的气,不要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