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叁声敲门,房门被人从外面拧开,贺昶将手里的烟蒂熄灭在侍者手端着的烟灰缸里,信步闲庭地走了进来,开口道,“几片安眠药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吃,怎么闹上了。”
温阮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眼里的其他情绪,出言,“几片药我何必置气。不过是想着,既然你夫人不愿看见我,我就不凑过脸去招人嫌了。”
贺昶一听才知道,原来在意的是这点,忍不住笑了声,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外后,开解道,“管她做什么,自己都破了规矩带了外人来,还想妄自做主不许你露脸,哪有这种好事。”
她要的就是这些人来请她,所以不推阻,还跟着轻笑,同时假意温情地靠在他的肩上,打算同他以颇为亲昵的姿势进场,甚至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伸出了双手揽在贺昶的脖颈上。少女不怎么主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他看少女的眼神也变了,眼神里透出几分欣喜,等到走快至目的地时,才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
这样自然不够,贺昶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勾唇,而后抬手拨开她的发丝低头就要往她的颈侧吻,似乎是准备在这里就要了她。正是他们缠绵到难分难舍的时候,会场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原本关着的各种男女吟哦的声响不加掩饰地传了出来。
“不是有这么多女人么?干嘛非要我来。”她退了些,没叫他得逞,接着明知故问。此番求的就是男人专门为了哄她说出来的话。温阮心里不痛快,不肯吃这个哑巴亏,于是想着借这种场合发泄情绪,给不自量力的夫人们来一个下马威。
“这还用问?”贺昶特意往她的身后看了眼,得意地笑笑,回答,“自然是因为这么多人里,只想和你干。”
这种回答对她不痛不痒,她不会放在心上,只把它们当废话,听了就算过了。但见他今日这么顺自己的心意,便也不继续闹事了,嫣然一笑后,微微躬身、主动地脱去了自己身上仅有的衣物,将它们丢在会场外,同时岔开双腿,被他托于身前,稳当地带了进去。
不过是一场狂欢,她心想,把自己看成性工具就行。快速做完心理准备,少女松开牙关接受贺昶狂风暴雨式的舌吻,也准许他们对自己做任何事情。毕竟日日如此,夜夜如此,乱交、泛交对她而言不过吃饭喝水,简单又无味。
就在她低头打算结束这个悠长的深吻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下意识抬头暼了眼周围的其他人。一定是以往都是被人蒙住眼睛的,所以此刻生出了好奇,想看看往日里同她做过的人都长什么样,看看那些女孩子里几个和她类似,看看这荒淫的世界。不过随便看了几眼,就感觉到人群的另一头有人在望着自己,比普通的注视要强烈一些。
还没和自己做过么,怎么会这么殷切,温阮忍不住心想,但在目光还没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就把它收回来了。因为贺昶忽然将她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拉着她的手要她帮忙撸动几下,叫她分不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