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扬对“咱们家”三个字十分受用,于是问道:“那么你需要什么?我派人去买来。”
“这味药材吧,却是不太好买到。从前我师父教我酿酒的方子时,即便他是个很有本事的大公公,也很难寻得这味药料。”
苏季扬轻蔑一笑,“终究是太监,哪有那么多神通广大的本事。你倒是说出来,我便不信,这世上还有我寻不到的东西吗?”
南央一脸憧憬地搓着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哇,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家苏大人是无所不能的。我要的那味药料叫‘金鞭草’,据我师父说,这味药料十分名贵,且整个宫里所有的太监听闻这个都要绕着道走,都说是天下难得一见之物,不敢轻易受用。偶然间师父得了一株,酿出了醇香的酒,那些尊贵的大公公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喝理!”
苏季扬的脸抽搐了一下,身旁的侍从们也拼命忍着不笑。
金鞭草正是苏季扬苏大人种植制成,惯常供给达官贵人,乃是一味,非常有奇效的,壮阳药。
苏季扬闷笑道:“南德忠这个老贼……真是不给小的教点好的……”
用这药加到酒里头,哪个太监敢喝呀,喝了岂不是□□焚身,要死要活,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南德忠这个老贼,太坏了。
南央瞧着其他人的反应,皱了皱眉,好奇问道:“果真是没有吗?看来此药材果然珍贵,师父没有骗我。罢了罢了,实在没有,便只能如此缺憾了。”
苏季扬怎能受这个下风,立马鄙夷道:“我还说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太监窝在宫里头,果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个药材,我府上大把大把的有,你随便用。”
南央的眼睛像是亮起了星星一样,也不管不顾旁边有人,整个人扑进苏季扬的怀中,用脸蹭着他的胸口,亲昵又高兴道:“我就知道苏大人是无所不能的,你什么都有!金鞭草哇,苏大人有那么多金鞭草哇!太厉害了!”
旁边的侍从拼命忍着笑,整张脸都极度扭曲,但他不敢笑出来,生怕下一瞬间恼羞成怒的苏大人让他人头落地。
苏季扬无可奈何地望着怀里扭来扭去的小猫,心想,这辈子的脸面都为了南央给丢尽了。
很快,采摘了一箩筐金鞭草后,南央伸了懒腰,又问管事要了些很常见的药材,说是要酿酒。
如今南央虽还是个小太监的模样,苏府上下的人却都知道,苏大人能为了这个小太监荒唐成什么样子。原来这么多年不近女色,果然是好这一口儿。
因此每个人都对南央恭恭敬敬的,如同苏府空缺的夫人一样好生伺候着,要什么有什么,没有半点委屈。
第一坛酒,终于出炉了。
南央高兴地抱着酒坛子,幼小的身子微微有些吃力,但脚步丝毫不停歇地去找苏季扬,张牙舞爪地炫耀她新酿出来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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