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掀开马车帘帐,便看见外面抱着孩子的妇女来不及躲避,即将被马车撞上。
南央随着他的目光瞧去,也是一声惊呼。
未来得及叫停,马车陡然刹住。
一个身着青衣的公子哥儿救了即将被车架撞上的母子,一脚蹬开车架,车夫紧急勒住了马匹。
“放肆!”车夫跳下车架,骂骂咧咧:“哪来的竖子!你知道这是谁的车架吗?看你穿的规规矩矩,怎么反倒不懂规矩?”
公子哥儿十分年轻,说话亦客气:“无论阁下是哪位,闹市之中,妇孺安危始终更为重要。冲撞了车架,小生实在抱歉。”
车夫更为嚣张,鞭子一甩便道:“苏大人面前,也是你敢造次的?”
话音未落,车仗内的苏大人突然沉着脸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谁给你的规矩?”他对着车夫轻轻笑了笑,下一瞬,一支金刺便刺穿了车夫的喉咙。
众人一片惊呼,尖叫。
刚被救下的妇女带着孩子惊慌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起身。
那青衣少年郎只是微微惊讶,但却毫无惧色,作揖道:“小生见过苏大人,失礼了。”
苏季扬伸手,将南央拽了出来,住众人瞩目下,南央,一个小太监,缩着身子从苏季扬的马车内出来,还战战兢兢地牵着苏大人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苏季扬优雅地跳下马车,问那年轻人。
“小生谢之遥,家父乃礼部谢意。”年轻人丝毫无惧色,彷佛并不害怕这位恶名昭著的苏大人,即便一眨眼前,他瞬间就毫无忌惮地杀了个人。
“临危不惧,很好。我记下你了。”苏季扬的手紧紧攥住南央,牵着她便往前走了。
“劳烦谢公子,帮我把这马车处理了吧。随你处置,如若换了钱,就分给这些百姓吧。”
谢之遥愣在了原地。
“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吗?”南央微微发力,想把手从苏季扬的大手中挣扎出来,但无济于事,越挣扎,他攥地越紧。
“这样走回去有何不妥?怎么,因我刚杀了人,你害怕了?”苏季扬嘴角又发笑。
南央撇嘴,“那有什么可怕的,你杀人,我早就见过了。你杀的人,都是坏人。虽然有的人可能罪不至死,但你不会杀我。所以别人怎么看你,怕你,与我无关,我如今不怕你。”
苏季扬大笑,“如今为何不怕我了?”
南央转过头来,仰头望着他,一脸坏笑道:“你的命根子都过了我的手了,我还有什么好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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