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挺喜欢的。不过两个月以后他们就撤展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走。”
她们俩的事情,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多说也没用。
夜已经很深了,傅青淮收拾东西,裴媛自去洗了澡,毫不客气地拿了傅青淮的睡衣换上。两个女人挤在不大的床上,头碰着头。
“裴媛,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怕。”
“你也是,想爱谁就去爱,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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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易程教授是永宁大学从德国特聘回来的社会学知名学者,研究方向一直是性别符号。刚从德国回到思想比较传统的国内,她曾经因为接受媒体采访时的一番话,引起过轩然大波。
“拜金女这个词我认为既狭隘又可笑。明明是父权制的社会处处限制了女性的发展机会,使她们只能依附男人,却又用这个此来批判她们。这简直就是加害者对受害者的双重伤害。”
拜金女事件直接坚定了傅青淮要报考她的博士生的念头,为了这一天跟她的会面,她从很早就开始准备。她几乎把杜教授出版过的所有书籍都看过,更是用德语英语和中文写了几篇读后感,连同申请书一并发了邮件过去。
她准备得这样充分,会面的结果可想而知。
杜教授表示会特别考虑她的申请,同时也交了几篇德语论文给她,叫她用中文和英文各翻译一遍,再写一篇文献综述。杜教授的博士生,大多是做定性研究的,需要巨量的阅读和写作。叫傅青淮翻译几篇文献,纯粹是为了看一看她的基本功。
傅青淮自己心里也有数。她从杜教授的办公室走出来,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以至于接到陆斯年电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格外有精神。
“你听起来很高兴。”他在电话那头说,“是事情办的得很顺利吗?”
“现在还不好说。”她笑着说,“你在哪个门?我来接你吧。这几天人文院要支持一个大型学术讨论会,所以门卫特别严。”
“靠宝桥路这边的,我记得应该是东门。”
陆斯年从小在永宁长大,小时候也跟朋友来永宁大学玩过,依稀记得一些。
“好,等我一下,很快到。”傅青淮离东门不算远,挂了电话走得飞快。
陆斯年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独自站在一株巨大的梧桐树下等她。
他穿了件剪裁合身的白衬衣,站在树影里,斑驳阳光洒在身上,显得格外英俊挺拔,看得傅青淮心头一热。
“青淮!”突然门卫室里走出来一个人,大踏步朝着她走过去,“碰见你可太好了,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