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许久后,靳女士终于微微松口。
挂了电话,她想了下现在离婚也不是马上就能离得了的。
这边陆夫人把跟陆昕关系好的都问了一遍,就是没见到人。
她能感觉时怡的离开,这个家都毁了。
陆夫人交集的等待,守着手机到傍晚,陆昕那边才回电话。
她听着语气不对,好好的声音开始沙哑,果然那边咳嗽了两声。
陆夫人有点揪心,好不容易不烧了,现在又感冒咳嗽。
就算是再强硬的身体,也不能被他这么折腾呀……
“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由于着急,陆夫人说话的语气也加快了些。
“怎么了?”陆昕开口问,他在海宁徘徊了两天一无所获,就连晓柒那边也扬言不清楚。
“你快点回来吧,别找了。”陆夫人喘了口气才道,“怡怡回自己家了。”
“咳咳……”
陆昕以为自己听错了。最后虚弱的问着,“真的?”
“亲家今天打电话来……说你们不太合适,要离婚……我先暂时压下来了。你得去找时怡好好认错,说说清楚……”
陆昕脚上的劲一软,险些没站稳。
离婚?
死都不可能!
就算是时怡想要离开他,他也不会放走!
驱车开到丹州已经深夜了,陆夫人嘱咐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可他起伏的心到现在不能平静。
他内心深处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次不一样了,不再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她确确实实的在那,只要过去就能见到了。
一切都还有来得及……
时怡家住的是老房区了,没有电梯,纯爬楼。好几十年前盖得没有多高,最多就七层,时怡家住第六层。
唯一特点没有什么年轻人在这住,大多都是本地退休养老的老人居住。
老房区时间长了,装修设施很多都容易老化,有些公共场所设施修修坏坏,到最后物业都懒得再叫人过去修了。
所以当陆先生走进那栋楼时,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词一点错也没有,他按着记忆摸索走道上的照明灯开关,没有任何作用,最后无奈开了手电筒照亮。
一层两层三层……直到第六层,越来越近,他的心砰砰砰的乱跳,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伸手正要去敲门,冷不防想咳嗽的欲望,他伸手捂着,想着时怡刚小产身子弱,他就这么直接凑近她,万一传染了就是大病一场。
正迟疑着,裤脚被一丝微弱的力量扯动着,还伴随着呜呜声,陆昕想都没想给踹到一边,很快那个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生物吃痛嚎叫着,声音刺耳,仿佛下一刻要把屋里的人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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